蘇卿雲用最不屑的眼神剮過樑氏醜惡的嘴臉:“我哪比得上你兒子那坑蒙拐騙的技術,什麼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子,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吧,拿著一條褻褲就敢過來說是我的,指不定那就你自己的。”
眼前人突然從唯唯諾諾變得如此犀利,眾人紛紛驚愕地瞪大眼睛,就連金氏也驚訝的微張開了嘴。
“賤蹄子你胡說八道什麼,這是你的褻褲,才,才不是我的呢,我才不像你們一樣不要臉!”梁氏大臉漲紅,說話也是吞吞吐吐。
蘇卿雲暗想,剛剛還氣勢凌人,一說到是她的褻褲,話就說不清楚了,心裡沒鬼才怪。
蘇卿雲的語氣更是肯定:“呵,就是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會有人把自己褻褲公之於眾,你才會把你自己的拿出來裝作是我的,看著顏色和你的衣服顏色還挺配的,這還真是你的啊,你可真不害臊啊。”
地上那條暗紅色的褻褲正好和梁氏今天穿的衣服顏色一模一樣,而且蘇卿雲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,怎會穿如此老氣的褻褲。
周邊人看向那條褻褲,又看向梁氏,嘴臉逐漸變態起來,羞得梁氏臉紅得像豬肝,怒道:“你瞎說,這分明就是你家院子曬著的,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!”
此話一出,眾人紛紛明瞭,長嘆一聲:“噢!”
梁氏後悔已經來不及,這褲子的確是她半夜從人家院子偷來的,這下說漏了嘴,一時慌張得不知所措。
蘇卿雲開始一步一步走近梁氏,眼神也更加毒辣:“鄰居們都聽見了吧,這婆娘自己承認是她偷來的,還拿來誣陷是我貪慕虛榮去睡他兒子,我家對他家是怎樣的大家都有目共睹,我蘇家就是因為接濟他兒子才變得如此窮困潦倒,沒想到啊,中了舉人就不認人,真是養了一白眼狼啊!”
說到她兒子,梁氏就瞬間有底氣了一般,高聲道:“隨你們怎麼說,反正那是你們家自願的,我兒子現在可是舉人,後面就是進士和狀元,你們這窮鬼可高攀不起。”
“是啊,以後我們是高攀不起,但是現在你們母子如此過河拆橋、忘恩負義,就不怕遭天譴嗎!”
這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,紛紛指著梁氏竊竊私語,氣得梁氏揚起右手就想打蘇卿雲,沒想到反被蘇卿雲手疾眼快的先鉗住她高舉的手,用力將她往後一推,梁氏瞬間摔倒在地上,周邊人像是遇到瘟神一樣往旁邊避著。
梁氏氣得捶地,罵道:“好你個賤蹄子,居然敢推我,等我兒子當官回來之後,第一個抓的就是你,你趕緊拿婚書出來,我們要退婚,我們家可不娶你這麼醜陋又低賤的丫頭!”
金氏反應過來,抓著那一紙婚書,含淚哽咽道:“我們家為了養你母子吃喝,供你兒子讀書考試,算是花光了財產,鄉親們都知道我女兒和你兒子相處過,你又拿著一條褻褲來毀我女兒的名聲,現在又要退婚,你讓我女兒以後怎麼做人!”
梁氏硬氣道:“我管你們怎麼做人!”
蘇卿雲先是安慰金氏:“娘,和這種人在一起定沒有什麼好日子過,鄰居們也知道咱們是清白的好人,你不用愁女兒嫁不出去,我也不想嫁給無情無義之人苦了下半輩子。”
金氏動容,女兒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。
蘇卿雲將那紙婚書攥緊在手裡,又撿起那條紅色褻褲,正氣凜然高聲道:“今天,梁氏誣陷我勾引他兒子,是她們母子忘恩負義在先,我蘇家這幾年對她們的好也算是餵了狗,我蘇卿雲不嫁這無情無義之人,所以今天蘇家主動退婚,從此兩家不再有任何瓜葛!”
說完,蘇卿雲當著梁氏的面將婚紙撕碎,將碎紙和褻褲全丟在梁氏的臉上,在一片嘲笑聲中,梁氏惱羞成怒地離開蘇家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