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愛卿竟有這本事,朕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。”趙昺抬頭看著王龍澤笑著說道。
“皇上,臣自幼酷愛書法,從小就喜歡臨摹各種名人字跡,寫得多了自然就會模仿各種筆跡了,再說這只是些旁門左道,實不足道也!”王龍澤謙虛的說道。
“此法雖可行,但我們現在不知道宮女和誰接頭,更不知道她們是以書信還是口頭的方式傳遞訊息!”
趙昺一句話彷彿一盆冷水,瞬間給王龍澤澆了個透心涼。
“皇上,那唯今之計,只能在明日派人盯緊那三個宮女,看她們和誰接觸。並盯緊和宮女接頭之人,並查清他們的落腳點,在訊息送出臨安之前,將他們一舉擒獲!”一直沉思不語的文天祥終於開口說道。
“唉,現在也只能如此了!”趙昺嘆息著說道。
“皇上,那老奴這就回宮去佈置。”郭守安說完便要往外走。
“等等!”趙昺叫住郭守安,表情嚴肅的說道:“明日之事異常重要,光靠你們暗影堂估計人手不夠,你去找甘天狼,讓他從朕的奉獻軍中抽出五千人,交由你指揮調配。朕不僅要知道和那三個宮女接頭之人,更要知道這兩天來臨安的官員都與城內哪些人接觸過。”
“皇上,那這些來臨安的官員也會給忽必烈傳遞訊息的呀。”郭守安說道。
“這個問題你倒不用擔心,他們來到臨安就會不捨得走的。”趙昺笑著說道。
郭守安疑惑的看了眼趙昺,見趙昺說完沒有了下文,便也不再多問,跟趙昺行了個禮,便匆匆出帳而去。
見郭守安走遠,趙昺轉身對著眾人說道:“既然大朝會沒有通知朕,那朕明日就不去參加了,傀儡就要有個傀儡的樣子。另外謝愛卿,你明天面對太皇太后的奪權,要裝得強勢一些,屆時你們其它人要配合謝愛卿據理力爭,當雙方爭得不可開交時,文愛卿可以居中調節。”
“臣等遵旨!”眾人皆跪倒在地,笑著說道。
不由得大家不笑,放眼古今,估計也就他們的小皇帝,才能想出這一連串稀奇古怪的點子,更是讓這滿朝文武當堂演戲。尤其是家炫翁、章鑑這些老臣,有時真想把趙昺那小腦瓜拆開看看,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層出不窮的“歪門邪道”,不過這些“歪門邪道”卻又是讓人又愛又恨。
可是大家轉念一想,“人生如戲、戲如人生”,人活著,每一天不就在演戲嗎。生活中演子女、演長輩、演夫妻、演朋友、演陌生人,工作中又得換一副嘴臉去扮演另外不同的角色,從呱呱落地一直要演到長閉雙眼,方才曲終人散,人生也就徹底的落幕了。
就在眾人不斷去熟練明日的劇本時,趙昺卻哈哈一笑,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大步走出大帳,走入那無邊的黑夜之中,只給眾人留下一個矮小與瘦弱的身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