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凝望前方,異口同聲:“是兵。”
不只是馬蹄聲,更多的是腳步聲和甲冑聲。
果不其然,十息之後,一隊兵士出現在二人面前。
為首的兩人騎馬,身後則是大概五十人的步卒。馬上人穿輕甲,提長刀,該是兩名官不大的校尉。
官雖然不大,架子卻不小。遠遠見白澤和徐慕雪擋了路,兩人中黑臉虯鬚的那個一臉獰笑,揮舞大刀便衝過來,完全沒有勒馬的意思。
看起來,是打算拿他們兩個試刀。
徐慕雪要拔刀,白澤先抬手攔住了她:“此處未必沒有眼尖的,讓他們認出刀來免不了還有麻煩。”
說罷,白澤縱馬先行,那名校尉見白澤不懼反迎有些惱怒,驅馬大喝更加威猛,而那名停馬觀望的山羊鬍校尉則彎弓搭箭指向白澤。
飛箭先來,被白澤抬手一握穩穩抓在手裡,黑臉校尉大驚,看來是絕想不到眼前這小白臉能徒手接箭。
更讓他掉下巴的還在後頭。
“下馬。”一聲輕呼,白澤單手拗斷箭桿兩指夾住箭頭,撇手甩箭,箭頭正中校尉頭盔,將他翻跟頭打落下馬。
長劍出鞘,白澤劍指馬下校尉:“還狂?”
另一名校尉還想挽弓,見同僚被白澤壓制,無奈放棄。
沒想到偏遠深山裡竟然有這等能人,黑臉校尉大為驚歎,畏縮求饒:“大、大俠饒命。”
白澤原諒了這黑臉混賬企圖拿他試刀的想法。當年千里行軍,不少兵士都有濫殺無辜的習慣——手上死的人太多,殺的麻木,漸漸就道德淪喪了,看來可恨,也有可憐,“你們是哪裡的兵卒。”
“甘饒州曲巖縣,在下,仁勇校尉張興運。”
“滾到山裡來幹什麼?”白澤說著衝那幫軍士瞪了一眼,殺氣橫掃過去,步卒汗毛倒豎不敢動作。
“來、來……來屠村……”
“什麼?”
“接到將軍命令,安樂村瘟疫肆虐,為防疫病流入城中,派我等前來屠村以絕後患……今日清晨,已經……已經有先行軍到了。”
徐慕雪聞言大驚:“這也能叫辦法?!”
“殺一村而保全一縣乃至一州,不是賠本買賣。當官的會算賬,這村屠得划算。”白澤說著調轉馬頭,眼中已顯露怒意。
“掉頭,往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