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懂你說什麼，如果我真的犯了錯，你要抓就抓吧！”瘌痢頭老人說道：“但是這些小東西你可要幫我照料好！”
張東道：“不用裝了，雖然你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手，甚至到了渾然天成的狀態，但是我手上有一些資料，是關於你的，很清楚，甚至事無鉅細，連你小時候的都有！
按照你的年級，你也近六十了，那時候各個部門的效率都很低，根本不可能記得這麼詳細。
你的能耐，想要偽造一個身份太簡單了，如果你不弄得這麼詳細，我肯定不確定。”
張東拿出一份資料，“白羊前輩，你自己看看！”
瘌痢頭老人沒有去接資料，“我明白了，你見老頭子是個鰥夫，所以就跑過來訛詐我是吧？你再不走，我就叫人了！”
“白羊前輩，你太鎮定了，從我進門到現在，你應該就知道我的身份了，我沒有藏匿自己的氣息，所以你才會跟我解釋這麼多。
潛意思想讓我相信你現在只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頭。
而你多出來的妻子，女兒，那些的確是真的，只有這樣，才能塑造完美的身份。
可是你良心不安啊，你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，所以你又回來了。
你養的寵物從來就不超過23條，這一點資料裡有，很容易就能問道了。
你現在上年紀了，我不動粗，我也希望你能夠跟我走，這些寵物，我會給它們找一個妥善的地方。
我知道，是你特意暴露身份的，因為我查的太容易，您這些年一定備守煎熬吧！”
瘌痢頭老人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，最後颯然一笑，“挺厲害的，我躲了二十年，也躲夠了。
你等等我，我去把家裡的電關一下，然後我就跟你走。”
張東點燃一根菸，也沒有阻止。
過了一會兒，老人出來了，準確的說，是白羊出來了，他佝僂的背部變得挺直，眼神雖然還是跟之前一樣渾濁，可不經意間閃過的目光，卻是讓張也有些動容。
“這些小東西就拜託你了！”他說道。
張東道：“我已經安排了，這些小東西會有妥善的去處。”
“白羊前輩，可以告訴我，你為什麼要暴露自己嗎？”張東道：“以你的能耐，如果不想被人發現，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人發現你，你完全可以隨著你的養女去國外生活。”
“那不是我的故鄉，這裡才是，我為什麼要背井離鄉呢？”白羊道：“我內心是挺煎熬的，但是我並不認為我殺錯人了，我殺的都是該殺的人，我之所以重新讓你們發現，是不想讓這件事繼續隱瞞下去。”
“所以，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？才會讓原本要繼承鎮守使位置的你，大開殺戒，濫殺無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