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琪琛讓旁邊的人下去休息,只是蘇勇堅持與桂明羚,長安一起值夜;林琪琛無心管這些,也就由他們了;
重新上()床,好容易堅持四下俱寂,才將玉璧重又開啟,壓在耳朵與枕頭之間;想是父母一定等得急了。
果然,一下就通了;
林宸鷟聲音先進來,“怎麼了?”
“有人來到客棧東北精舍將白娟仙給殺了。說是她殺的鐘慕人;”林琪琛喃喃道。
他爹孃那邊靜了片刻,錢靈霞聲音傳來,“不要害怕!要不就提早回來。”
“別瞎說!”林宸鷟打斷了妻子,“萬事沉著,不要慌亂,要有打算。出門在外,這是尋常!該殺的時候,不要想太多!好了,咱們休息吧。”
“我還……”錢靈霞似還有話說,但卻被林宸鷟關了玉璧。
林琪琛又過了好長時間,才慢慢將玉璧從耳下撤出來收好。
王守直無聲的從林琪琛窗外回到自己的屋內。他在休息之際,也將幾縷魂絲撒佈在林琪琛屋內外,還加布了十幾道法力網,以備警戒;
前番林琪琛驚動了他的一縷魂絲,讓他有所動作,但也無什麼意外,只是以為是林琪琛在夢中驚醒。無意出來在林琪琛窗外停留一下,竟然幹了偷壁角的活計,居然還有意外收穫!
他之前未對林琪琛起疑,所以住隔壁也沒有偷聽林琪琛房中的聲音;
如今無意的將林琪琛房內景況與聲音同時聽得,卻不能不讓他起疑了;
王守直回到隔壁,就在納悶,“小六是怎麼知道是白娟仙被殺了?這夢話說得太真切,難道現在七家大公子的手段如此厲害了麼?”
他不是沒想到傳訊法牌,只是根本沒有傳訊法牌發出的跡象出現,心頭還有許多不解之處。他本性情直接,不喜太過複雜,耐心也有限,倒能討巧記在心頭,打算回到門中少不得要向大師兄討教一番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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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得第二天辰時末,林琪琛他們終於乘上了前往平芷城的三天一次的低階法器飛渡;
從平山都到平芷有六百多萬裡,船資只有每人四地晶,用時要四個多時辰。但是飛渡即便三天一班,人數也並不多;只有不到十人;
當林琪琛這麼大一批人上來,樂得此次飛渡的管事,眉飛色舞!
這個小飛渡行是屬於通臺國唯一的那個地宗清潭宗所經營。
地宗雖然在大梁以外國家最普通的人眼裡,已經非常富足,但自家事只有自家知道,收入一塊兩塊地晶談何容易。整個宗派也是在吃不飽餓不死的狀態。
門內弟子天天奔波,只為能夠順利修煉下去;哪怕一天有一絲毫的進步也很滿足了;更有許多修煉無望,心灰意冷之下只求多積攢些地晶,過得富足一些;
平時到平芷一線,一月去掉本錢能淨賺四五百塊地晶就已不菲;這還是指望外地過境修者的消費,本地修者哪有肯花這冤枉的錢,能飛的就飛,不能飛的就找能飛的黑市駝人;凡人更是少有能體驗一回飛渡的滋味;
一出了大梁上都,林琪琛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種全然不同,也許是更真實的世界在他眼前敞開了大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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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白娟仙之死對七大世商有了交待,王守直告訴林琪琛,今天九大宗門的陣道比試會如期開始;
所以,他一上了飛渡就開啟了一面光幕,裡面顯出的正是臨風石,和那張在其上空招搖飛揚想不被注意都難的“日月星辰榜”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