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王府外。
花離童來陳王府地目的,是找陳王妃索要那株南扱靈芝草,而他原本也是想直接上門,和陳王妃開口討要,畢竟即使他和顧囂認識,但在陳王遇刺一事之前,他也的確沒有負過自己對陳王蒙立的承諾,至於縱兇或擒兇,又是另一回事,所以在這株南極靈芝草上,他是應得的。
來的路途中,花離童也想過,陳王妃會否命令安青雲排陣拿他,這是他首先考慮和否定的,也是因為此案已由東宮主審,而他自己,現在聽命於顧囂,也算是東官的人,所以陳王妃拿下他,是白費功夫。
當然,陳王妃她已有所確定,他花離童,和刺案盜聖顧囂認識,也因此把他劃成殺夫幫兇,並作為藉口而不肯給他南極靈芝草,就有些讓他為難了!
正當花離童為此,躊躇不前的徘徊在一個巷子之中,眼角餘光,卻忽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那是靈語!”
靈語,是陳王妃的貼身侍女之一,不過,她今日岀門,為何要易容成一個富家小公子?
不得不說,靈語的易容手段,確實高超,連耳洞都已用特別方法蓋去,面上五官,也顯得男兒神氣,但在花離童眼中,卻憑一個背影和步伐,就亳無猶豫的指岀她的本來面目。
靈語拿著一把摺扇,在街上走走看看,似乎是擔心有人尾隨,但花離童的隱藏功力,又是她望塵莫及的。
一路晃盪遊戲,約摸小半個時辰後,花離童才見,靈語駐足在一個賣胭脂的小攤前。
攤主是一個麻臉的中年男子,他照舊的笑臉相迎道:“這位小公子想買些什麼,我家的胭脂,水粉,俱是京都城中的一絕哩,可以放心使用,絕對童叟無欺!”
靈語挑桃檢撿的,也不怎麼說話,很快就選了幾盒紫黛蘭水粉和海棠紅胭脂,才改用男兒聲音詢問:“這幾盒一共多少錢!”
“三兩碎銀!”攤主報價道。
“可以,裝上吧!”靈語點頭道。
“好哩,小公子大氣!”攤主誇讚一句後,手腳麻利的從攤櫃下,拿岀一個紙盒,將五盒胭脂水粉收納其中,並紮好禮帶。
“來,小公子拿好!”攤主將禮盒放到靈語面前,然後等著收錢。
靈語隨手放下扇子,解下腰間的錢袋,掏出三兩碎銀子,等付了錢,拿起禮盒,轉身環望四周一眼,便再次融入稀疏的人群中。
花離童並沒有再跟上去,他的目光,落在了胭脂攤上,那靈語未帶走的摺扇上面。
“是她忘了帶走?”
花離童對這個可能,是質疑的,畢竟步入晚秋的時節,即使天上陽光明媚,地上也是秋風習習,所以大街上,已很少再見人拿一把摺扇。
而且,一個不講價的客人,對任何一個攤販而言,都是求其若渴,他們為此,可以把自己包裝成視金錢為糞土,又何必對一把“普通”的摺扇,起了昧財之心。
攤主的目光,從摺扇上面移向人群裡的靈語,直到她的身影,徹底不見,他才將摺扇收入袖囊之中。
攤主並沒有馬上收攤離去,而是又擺了一個餘時辰,直至日回西山,他才把這零零散散的生意收了。
遠遠隔了一個巷口的花離童,也才付了茶水錢,從茶肆中出來,不遠不近的跟上去。
左拐街,右拐巷,來來回回,原來目的地就在陳王府背面白馬巷。
進入小巷不久,攤主就在一座小院門外駐足下來,並上前敲響,貼著一對持鐧拿刀門神的院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