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久舟本身就是被人盯上的獵物,走到哪裡,獵人的聚焦就定位到哪裡;
至於鍾遠日,既然“天堂有路你不走、地獄無門非要闖”,就喜歡把自己和佟久舟綁在一起當螞蚱,那裕光炘這個好獵手自然也就不必和你客氣了!
打一隻螞蚱是打,打一雙也是打,況且多多益善、何樂而不為呢?!
尤其是對於裕光炘這種好大喜功的小男孩型別大男人而言,更是如此……
所以,當行走經驗尚淺的佟久舟和鍾遠日一旦誤中奸計、落入他手,開始幾天就已經被便折磨的人鬼莫辨了……
微光靜靜地酒在窗框上。
在這裡,人無聲時,風無聲,廳也無語。
夜黑風高,玫園粉院依舊靜俏悄…
忽然一條人影閃過,飛身幾個起躍之間便縱入閣樓,轉瞬不見。
動作乾淨利落,一看就是久經訓練的練家子。
接連幾個跳躍、縱身,人影輕盈利落的行綜,似乎在告訴人們他對整個路徑很熟悉。
直至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亦百浪夫婦的寢臥門前,輕碰一下門外的把手,發出一聲類似貓狗碰到後的響聲,再迅速離開,不知所蹤。
縱身幾個起落之間,偷偷潛進書房。
此時的書房自然無人。一片漆黑。書房一樣漆黑。
影中人是賊?是盜?前來尋寶?還是復仇?
可奇怪的是,來到書房之後,此人竟直直坐在座椅上,不再動彈。觀其狀態,貌似等人。
此時突然窗外飛過一人影。
椅中人隨手飛出利刃,急速切向飛入人影,又快狠又毒辣。幾欲一招致人於死地。
不管來者是誰,未按約定行事者,就莫怪他自己心狠手辣!他絕不能留下後患!
世界上只有一種人對他來說最安全———死人。
何況看起來還是這裡的該死的人!
……
窗外人影卻似將這隔離窗欞視若無物一般,幾乎沒做任何停留、動作也未曾做任何改變,似乎毫無準備、眨眼間便進入室內,整個過程一氣呵成,卻又顯得初期的自然與熟練,可見此人絕非泛泛之輩。
那身黑色夜行衣猶如鬼魅一般,來去無影,其功力之深讓人暗自稱奇。
寂靜的深夜,殘月孤獨地高懸。
本就衰弱不明的光亮,被夾在厚厚雲層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