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王爺恕罪。”被叫做青寒的黑衣人垂著頭,閉了閉眼睛道,“屬下一定會將功補過。”
“將功補過?”楚玄澤從案几後走出來,步至青寒身前,“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,你拿什麼跟本王說將功補過?”
青寒仰起頭,“王爺,王妃也容不下葉姝,屬下已經將訊息透露給了王妃的人,她一定會派人截殺,到時候,我們再趁亂添一把火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清脆的巴掌聲在靜寂的夜裡格外震耳。
青寒抿著唇,臉被扇都朝一側扭著。
楚玄澤冷聲道,“誰讓你這麼做的?”
青寒開口道,“王爺,屬下都是為了王爺的大計,只要王妃對葉姝出手,那我們就有機會趁亂殺了楚玄墨,只有這樣,王爺才能繼承大統……”
“你以為楚玄墨是那麼好殺的嗎?”楚玄澤眼眸陰鷙,“若是南宮詩柔那個蠢貨能殺了他,呵,本王還用得著這麼擔心?”
青寒沉默了片刻,“王爺當真不是為了葉姝嗎?”
提到這個,楚玄澤的目光有一瞬的變化,他轉過身,背對著青寒,“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是,屬下告退。”青寒垂下頭,從地上站起來,在走到門口時,楚玄澤出聲道,“等等。”
“下一次任務,本王不希望看到出動了這麼多人,卻連一點利益都沒佔到,本王的銀子,養著你們,不是希望你們去送死的。”楚玄澤雙手負後,聲音暗沉,“這次,讓南宮詩柔的人打前鋒,你們最好不要露頭,本王目前還回不去,別給本王惹麻煩。”
“是。”
回都城的路上,又加了一輛馬車,總共是三輛馬車,第一輛自然坐著楚玄墨和葉姝,兩人濃情蜜意,捨不得被人打攪。
第二輛車則坐著周青青,丁香和春雪。
第三輛而是非要獨坐一輛的延胡索,寧死不肯跟別人同坐一輛,美名其曰,修道鑽研醫術的人,一個人更能靜下來心。
前面的馬車蜜裡調油,後面的馬車清心寡慾,中間的馬車……勾心鬥角。
丁香和春雪看著仍舊是一身縞素頭戴白花的周青青,都忍不住雙雙嘆了口氣。
“周姑娘,斯人已去,你也不要太傷心,周叔和周夫人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,你要節哀啊!”
周青青靠在馬車壁上,這幾日為了給人營造出一種她特別可憐的模樣,她每每傍晚總是將自己弄哭,無論是掐大腿還是咬胳膊,只要能疼的哭了就行。
是以,她原本的一雙大大的杏仁眼,每日腫的跟核桃一樣,臉上也是一副憂思過度的樣子。
她牽強的笑了笑,“沒事,春雪姐姐放心吧,我沒事的。”
而這幅模樣落到丁香和春雪眼中,自然又是故作堅強的模樣,心中愈發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