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姝收回手,端坐在床榻邊,“你受了這麼重的傷,此時回宮,山路顛簸,我怕你身體吃不消。”
“嗯,明日休朝,過了晌午,再回去。”楚玄墨指了指桌子上的水。
葉姝會意,起身去倒了杯陳玉新沏的茶水,遞給楚玄墨,“寺廟裡沒有太香醇的茶葉。”
“無妨。”
他只是覺得口苦罷了。
吃過飯後,葉姝又宣僧醫來給楚玄墨把了把脈,跟著來的竟然還有南宮詩柔。
老僧醫將軟錦帕子搭在楚玄墨的手腕上,把完脈後道,“回皇上,娘娘的脈搏已強勁了許多,只是傷口千萬要注意不能浸水,否則可能會減緩癒合的時間。”
“好。下去吧!”葉姝擺了擺手,連眼神都吝嗇給南宮詩柔一個。
南宮詩柔怯怯的開口,“玄墨哥哥,怎麼會有一群殺手突然出現,還真真的傷了葉淑儀。”
她今日來,只為試探玄墨哥哥究竟知不知道那殺手是她派來的。
楚玄墨別過臉,一臉厭煩,顯然是不想與南宮詩柔客套。
葉姝開口道,“你問朕,朕從何而知?只不過,朕留了一個活口,在大理寺的酷刑之下,就沒有一個人能熬的過去的,朕相信,那個活口能給出朕滿意的答案。”
聞言,南宮詩柔的臉色倏然一凝,她瞳孔微微緊縮,牽強的勾唇道,“玄墨哥哥,葉淑儀究竟是惹了什麼禍事,每每出宮都會遭遇此事,葉淑儀會不會是不祥之人。”
該死的,那些人不是死士嗎?
怎麼還有個活口,大理寺的刑罰可是遠近聞名,她得想辦法,處理了那個活口。
葉姝冷笑道,“每每遇害?朕也想問問你,這每每遇害的原因究竟的什麼?”
“玄墨哥哥,柔兒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南宮詩柔無辜的仰頭看著葉姝。
葉姝甩了甩袖子,一臉厭惡的看著南宮詩柔,“不明白就回你的王府,辰王有傷臥床,你身為正妃,不貼身照顧,整日裡往寺廟跑,傳出去,也不怕別人笑話!”
她懷疑此次的殺手跟南宮詩柔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,若不是她,楚玄墨也不會……
“玄墨哥哥……”南宮詩柔聽不得葉姝對她說如此重的話,眼眶中再次蓄滿淚水。
“夠了,淑儀傷的這麼重,朕心煩的緊,陳玉送辰王妃離開,也替朕傳話給辰王,讓他看顧好自己的家室。”葉姝冷冷的瞪了一眼南宮詩柔,對杵在一旁的陳玉吩咐道。
南宮詩柔泫然欲泣的看著葉姝,似乎沒想到楚玄墨竟然對她這麼冷漠!
她好歹也是他的青梅竹馬,他從前也不似現在這麼絕情啊!
都是葉姝,一定是葉姝這個賤人,勾住了玄墨哥哥的心。
南宮詩柔暗地裡狠狠的剜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楚玄墨。
陳玉走上前道,“王妃,請吧?”
送走南宮詩柔後,葉姝才斟酌著開口問道,“皇上,臣妾懷疑是南宮詩柔派出的人,她故意支走你,讓你遠離我,再吩咐埋伏好的殺手,對你動手。如果是別人,要動手肯定是衝著皇帝來,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寵妃動手。”
楚玄墨淡淡的點點頭,“嗯,朕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