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為我樂意穿到你的身上啊,就你這一馬平川的身材,老孃還不稀罕呢!”
她一拍胸脯,憤怒的模樣瞧的楚玄墨眉心一跳。
胸中的怒氣陡然轉化為了好笑。
“從前朕怎麼沒發現,原來葉昭儀這嘴如此了得?”他撐著漠然的表情,將寬袖隆起,“看來葉昭儀這是認為到了朕的體內,就可以隨心所欲了?”
“我沒這麼覺得。”
氣質昂揚之後,就只剩下了心虛。
葉姝移開視線,連忙討好一笑。
“皇上,你看咱們兩個人現在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,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了,這件事情咱們倆都不會好過,
所以你看現在咱們兩個人正是最不能起內訌的時候,你退一步我退一步,我先跟你道歉你就順勢接受,怎麼樣?”
方才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已然全部消失。
楚玄墨將書桌上的茶杯端起,輕抿一口後,眼角的餘光掃向葉姝的面容。
這種看自己臉上表情的樣子,實在是有些新奇。
原來他臉上竟然還能露出這樣的表情。
將心思壓在心底,楚玄墨移開面容。
“沒有下次。”
“好嘞!”
葉姝連忙應和,但是心中的虛軟可沒有消減半分。
今夜兩人同樣歇在了未央宮。
第二日一早,上早朝之時,果不其然有大臣將近日的暴雨連綿之事進諫。
葉姝按照楚玄墨所擬好的說辭搪塞過去,卻不料變故突生。
今日,辰王來了。
只見辰王穿著一身素色青袍,如墨色一般的秀髮被一根簪子籠起,臉上的一道淺色傷疤平添了幾分男子氣概。
他雙拳緊攥,手中拿著一柄進諫所用的玉盤,緩緩弓下身子,道,
“皇兄之策,只是暫時性的計策,若是這連綿的大雨不停,只怕,難民還是會越來越多,遲早有一日難民會將這皇朝附近的村落全部湧進,到時只怕民生的怨氣不停。”
這是在找事?
葉姝暗眯鳳眸,眼底浮出幾分冷色。
在現代之時,她向來沒有什麼大的志向,所以只喜歡窩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,對這些所謂的任務也只接最低階的。
但是這下來不代表其他人可以盤踞在她的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