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暗驚異了一番,嶽羽便又是一張信符,破入虛空。
這二人,與那東華散人不同,本身是修道種子,且無太多因果牽纏。日後自己若能證道,倒可收入門下,以立大教。
之後便再不逗留,直接跨空而去。
一路跨空越界,直往那西方行去。不過一日,便至極西之地。
到得此間,便只見無數雲光漫卷。與那南方的無焰海,又是不同氣象。
金生水,這庚金之靈匯聚之所,卻是水霧重重,蜃氣充斥,幻象迭生。
時不時地,總有一些凌厲如針的氣息,內穿梭遊動,迅捷如光。隱那水霧之中,即便是以崑崙鏡觀照,也難窺全豹。
嶽羽驀地取出一顆靈石,將內中靈裡激發。然後是屈指一彈,將之打入那重重水霧之中。
接著片刻之後,還只深入不到三千丈,便被那些真形氣勁,擊成了粉碎。
嶽羽不由是神『色』微凝,早料到這極西之地,是兇險之至。卻不意此地,居然會是如此兇絕。
那幻象蜃氣也還罷了,他的崑崙鏡,乃是世間一切幻法之宗。如今已恢復完全,足可這些水霧之中,行走自如。
只那些庚金之氣,難以應付。速度太快,也太凌厲,便連他的先天五『色』神光,也難耐其何。
“——若按卦象推演,我唯一取得那先天庚金至寶的機會,便這極西之地。只是這靈物,又到底何?”
四下掃望了一眼,嶽羽目內,一時滿是茫然之『色』。這還只是外圍,整個十億裡方圓金絕之地。明顯愈是深入,便愈是險惡。又無法以魂念探看,天知道那庚金至寶,藏何處?
也不知為何,明明都是五行絕地,然而此處卻又比之那無焰海,要勝過無數。
前者他可如履平地,出入自如。而此處那些四『射』穿梭的氣勁,便連他也覺忌憚。
竟似乎有劍意加持其上,使這些針形氣勁,愈發地難以抵擋。
眉頭皺起,正不知如何著手之時。袖內空間,卻驀地再有反應。那白虎化身,驟然從他袖中穿出,然後立嶽羽的肩膀上,望向這金絕之地的深處。
下一刻,便是一道白『色』光華,從那白虎星宮中腳下,落入那小白貓的體內。
“白虎道兄?”
嶽羽的心中微動,而後便只聽這白貓,竟然開口道:“十萬載前,此處本無太多兇險。可自從那位西方大帝,孤劍老人,這極西之地渡劫之後,便連混沌準聖入內,也難生還。”
“這竟是孤劍渡劫之地?”
嶽羽微微訝異,接著又是一陣恍然。也唯有如此,才可解釋此處異像。
也不再說話,只靜靜傾聽。知曉白虎意念,掙脫星宮束縛,極其不易。能夠說話的時間,必定不多。
“長話短說!這十萬載以來,我鎮壓西方,對這極西金絕之地,還算熟悉。也知曉其中十幾處,可能有陛下所需的金系至珍。位置所,已然刻入這具化身魂念之內。陛下稍後入內,只管隨其前去便是——”
話才說到一半,那白『色』星光,便已是徹底消失。而那隻白貓,也恢復到先前姿態。
***:收尾階段,越寫越是艱難。今天先欠著,明天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