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之而來的,卻是不信。眼前這人,最多也只有剛到玉仙境而已,有何德何能,可以掌那北方大帝之位?
那城門令宣元更是眼中快要噴出火來,死死的盯著嶽羽。在他眼裡看來,即便只論真實修為,對面這青年也不過與他相當,甚至自己還要高過一頭。可為何自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城門令,而對方卻是一方大帝?
李長庚卻是滿意的微微頷首,意味不明的看了這周圍諸位一眼,然後是輕聲笑著道:“大帝毋庸如此多禮老朽不過是痴長你幾歲而已。比不得大帝天資蓋世,修道萬載,便有了水劍仙之名。日後只怕要強過老朽數倍——”
接著也不待嶽羽答話,又往門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:“大帝請隨我來”
話畢之後,這白髮老者,便已是徑自走入到那城門之內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嶽羽也不猶豫,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了這老者身後。不過便在要跨那門口時,卻聽得不遠處那宣元一聲冷哼。帶著震盪心神之力,衝擊而來。
嶽羽微一凝眉,接著便又只覺心中一陣好笑。這情形,他也算是早有準備。
即便沒有那北方大妖橫行的艱險,這北方安天玄聖大帝之職,也等於是把他放在了火架之上。
毫不在意的踏入了進去,然後眼前便乾坤變幻,進入到一個龐大無比的空間。天空大日熙和,雲氣繚繞。那靈力之濃,竟已是完全化為了實質。如七色彩雲般,分佈於這世界,望之是璀璨壯觀到了極致。
“這才是真正的仙境”
嶽羽眼帶驚奇的四望了一眼,有些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味道。再用意念稍稍探知一番此處的時空法則,不由是再次眉頭一挑、
“可控制的正反六十倍時差麼?”
雖沒有傳言中,天庭一年,人間一日。或者天庭一日人間百年那般誇張。卻也是足夠悚然驚聞。
而此刻敖慧在珠內,已是再忍不住問道:“北方安天玄聖大帝?夫君,你怎會這天庭北方大帝?莫非是那張符詔——”
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,敖慧的語氣裡,已是透著幾分陰寒:“陰謀暗算不成,又要來捧殺?這闡教怎的不依不饒?”
嶽羽沉默著沒有答話,只跟在了那李長庚身後。只不過片刻,便已望見一處巨大宮闕。
隨著這白髮老者直接在一處靠近正宮,靠北面南的宏大殿堂之前降下,嶽羽不由是微一凝眉道:“敢問李太宰,淵明此來,不用參謁天帝?”
“若是放在平常,自然是要去參見,不過——”
說到此處,那李長庚卻是意味深長的一笑:“如今天帝修行有恙,不能見客。何況現如今,你與他還是不見的為好”
嶽羽心中瞭然,大羅金仙修士,哪裡可能這麼巧,偏偏趕在這時候,恰巧修行有恙。說到底,還是不願見他而已。多半也是不怎麼看好,他這個新任大帝。
這殿堂牌匾上,書就著玄聖殿三字。剛走入殿內,李長庚便朝著這內中一指道:“大帝任所,是在北方。此殿乃是大帝在這妙法大羅天內的辦公之所。周圍這座安天宮,便是大殿行宮所在。如今北方情勢危急,還請大帝早日熟悉職務,好儘快趕赴北方——”
說完話,竟是轉身便走,往那殿門之外行去。嶽羽也不覺惱怒,不過卻微一側身,攔在殿門道:“李太宰,我聽說五方大帝,每年都可任意調動那周天星斗大陣半月時光。不知可有此事?我欲在上任之前,使用此陣三日,又不知可否?”
李長庚神情微微怔,定定的看了嶽羽一眼,接著卻露出幾分笑意:“確有此事不過眼下那周天星斗大陣,還空不出來。大帝可稍呆幾天。四日之後,必定給道友一個答覆——”
嶽羽心中微定,讓開到了一旁。是任由這李長庚,化光而去。
接著又看向了那殿內深處的書案。只見其上,赫然是擺放著幾套袞冕皇服。
那皇服乃是純黑色,繡著九龍八爪的冰龍,雲霧纏擾。冠乃是十一梁旒冕,珠簾晃動,戴在頭上,必定要把臉遮去大半。
而最引嶽羽注目的,便是擺放在中央處的玉圭。竟赫是燒錄著太清玉清上清之名,其上九龍纏擾,山川星辰圖案一應據全,散發著強橫神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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