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羽心內暗暗搖頭,知曉只要自己拖上那麼一兩天,估計便可徹底磨去此人所有僥倖念想。那時除了與他交換之外,便再沒其他選擇。
不過此刻,他也同樣不願浪費時間。那些仙寶,要麼品階較低,要麼是要留給冉力幾人,作為備用寶物。而其餘幾百口仙兵,他是一件都不想換出。
只稍一思索,嶽羽便又取出兩塊大約小拇指大小的紫色仙芝,放於此人身前。再次開口道:“那就加上這兩樣靈藥,道友若是要再貪求更多,那我也無法——”
黑衣青年卻是一陣猶豫遲疑,看了嶽羽一眼。最終是一咬牙,將那飛梭與仙芝,全數收起。
嶽羽也是神色微暖,把那塊含光淨鐵,收入到自己須彌戒內。
之後是再無逗留之一,只衝著那玄元子,以微不可查的幅度,輕輕頷首示意,便已是騰空而起。
縮地步虛,一轉眼便至數萬丈外。而當他剛剛從那臨時墟市內離開,便已是感覺身後,有幾十股氣息,遙遙跟來。
一陣皺眉,嶽羽又加快了遁速。直接將身後這些人,強行甩開。之所以要變幻形貌,便是為此。
無論是他隨手拿出那件飛梭,還有兩株靈芝之舉,還是方才那塊含光淨鐵,都是可使人貪念橫生之物。
其實就他心意,也不一定就要這麼藏拙隱晦。只需將體內氣息神魂一振,便可令這些人,知難而退。不過身上的那些五色光斑,卻是將他能外放出的法力,削弱到極致。神魂透出,亦是困難之極,宛如一個牢籠一般。
方才鎮住那名叫諸虎的妖修,亦是憑藉他如今,甚至遠超超階神獸的靈力親和。對一人尚可,人數多了便不起效用。
他此刻體內法力雖被束縛大半,可對時間與空間的理解,便連那玉仙修士都遠遠無法比擬。更掌握數千大道法則,天地至理。
以縮地之法,便脫出了後面大部分人的追蹤。剩下的部分,似乎也是知曉嶽羽,其實並不好惹,都紛紛退去。
嶽羽便在那遠隔數萬裡的所在,尋到一處山澗之旁落下。此處靈脈只有超品,卻也與那無名山峰,無名天湖一般,都未被此地血汙之力侵染。
嶽羽丟出一套紅玉木魂旗,佈下一個障眼幻陣。然後第一時間,便將那羲皇殘鏡,取在了手中。
一大一小兩塊鏡片,還在他袖內空間之時,便已是自發的融在了一起。使這塊殘鏡,面積大了一圈。
不過卻是隱隱可見其上,有著那麼一絲裂紋。嶽羽不由是目透遺憾之色,果然似這等先天靈寶,不是這麼簡單便可修復。
此物只是暫時融合,可若遇稍微強一點的重擊,便可將之震散。
“也不知當年羲皇,為何要任自己隨身至寶,被人震散?任其流落於他人之手,也不去管。莫非也是如后土的三生石一般,以此物佈局?”
這些上古大能,到底是何打算,嶽羽也無興趣去猜測。羲皇殘鏡之後,是那紫闕天章殘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