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程月打擾,黎向姿看了會兒梨花又覺得沒意思了,在院子裡繞幾圈,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走進畫室。
“你來得正好,”初楚手託調色盤,單手在畫架上勾勒,“我要畫完了,待會麻煩你幫我晾一下。”
黎向姿點點頭,視線在初楚身上飄忽一瞬,捂了捂嘴。
女孩白她一眼,“要笑就笑,別憋著了。”
“哈哈哈,”黎向姿翹著嘴角,壓低聲音,“你這樣也很可愛嘛。”
她以前覺得畫家都是高冷地在那裡作畫,不染一絲塵埃,見到初楚畫畫後,才恍然發覺大錯特錯。
跟她混亂的廚藝有得一拼,每次畫完畫,初楚身上就跟打過仗似的,五顏六色五彩繽紛,黎向姿都想不通究竟為什麼會這樣。
每次畫畫初楚都圍著圍裙,但總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,黎向姿每每看到都想發笑,礙於女孩臉面,一直都忍著。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初楚一臉無奈,在畫作上寫下落款,“看看這幅畫如何?”
黎向姿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看著,心中驚歎連連。
“不是我要誇你,是你真的畫得太好了。”
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,初楚就把一個人一生的重要大事繪製完畢,每一筆都帶著靈氣,在染成丹橘色的畫紙上尤為突出。
萬眾矚目的誕生,精力充沛的幼年,從出生到老去,從生命到衰亡,從可歌可泣的愛情,到相互扶持的家庭,黎向姿心中微頓,有種莫名的情緒湧動在心頭。
初楚挑了下眉,“你覺得看到這幅畫,第一個想到的詞是什麼?”
黎向姿沒有一絲猶豫,“生命真是太可貴了。”
她眼睛一眨不眨,直直看著這幅可大可小的畫作,竟然覺得感動。
總覺得輕生的人看到這幅畫,都會想停下腳步。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初楚微微一笑,她想畫的東西已經畫了,就算沒拿到獎勵也不會有遺憾。
黎向姿美滋滋拿起畫作,“我這就去曬,你把包包裡的電擊棍拿出來別我腰上,我要鎮場子的。”
初楚眼皮一抽,“也不用那麼鄭重,晾畫的地方有專人看管,儘管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