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月無措地瞪大眼睛，怎麼也想不到向來寵愛她的老男人會這樣。
而且，黎向姿怎麼就變了身份？
她明明看得一清二楚，霍總懷裡的女人，跟在初楚身邊的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！
她斷不可能認錯！
酒窖裡，兩個男人的交流還在繼續，黎向姿更斷線了似的趴在霍雲霆懷裡頭也不抬，男人倒是一如既往，聲音平緩道，“沒事，只要她給我的未婚妻下跪道歉就可以。”
“她非要我介紹我的人，還口口聲聲說她是小偷，我就跟她打了個賭。”
男人言簡意賅，李總立馬反應，扭頭衝程月大吼，“還不快跪下給霍總道歉！”
“可她不是林瀾的女朋友嗎？”
程月不可思議，心中更有種隱秘的嫉妒，“我幾天前剛見過林大少的女友，就是她這個樣子！”
霍雲霆眉頭微皺，不滿地扣住黎向姿的腰，李總意識到這變化，當即捂住程月的嘴，惡狠狠道，“你瘋了？做生意的誰不知道霍家跟黎家的婚約？！”
程月眼神驚慌，仍不忘看眼霍雲霆，發現男人並沒有什麼變化，心下微涼。
難道她真的看錯了？
那女人只是跟黎向姿長得比較像而已？
李總湊到程月耳邊，壓低聲音，“月月，不是我不保你，你今天衝撞了大人物，十個我也陪不夠，左右你今天委屈些，下回我補償你。”
程月拼命搖頭，眼淚都要憋出來，李勞怒上心頭，狠聲道，“你給我拖後退還不夠，現在又準備違背賭約嗎？”
不論霍雲霆說的是真是假，他都必須有個態度。
程月好不容易掙開李勞桎梏，流著淚哽咽道，“我不要下跪，李總您救救我，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。”
李勞嘆了口氣，“月月，這已經不是我能掌握的了。”
黎向姿躲在霍雲霆懷裡，還能聽見女人悽慘哭聲，她渾身一抖，拉了拉霍雲霆領結。
“還是別太過分了，讓她態度誠懇點道個歉就行。”
姑奶奶沒那麼多聖母心，程月之前搞壞初楚顏料的賬還沒算，但手機中的錄音就已經夠她喝一壺了，現在這個明顯帶著惡意的要求，她有些接受不來。
要搞人還是光明正大搞，證據在手天下我有，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非要折磨人。
霍雲霆摸摸她柔軟長髮，“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