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內總算清淨了幾分,季司深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少年身上。
“殿下,打算在骯髒的血汙中躺到什麼時候?”
少年知道眼前這個人。
禦王。
亓月國的青面閻羅,是最年輕卻戰功顯赫的王爺。
微生睿淵顫抖著身體,在陰暗之中站了起來,他竟還沒眼前之人高。
季司深向面前一身血汙的少年,伸出了那雙白潔的沒有半點兒汙染的蔥白玉手。
“殿下是自已跟我走,還是要我抱著殿下離開?”
微生睿淵聽到這話愣了一下,但轉瞬而逝,目光裡滿是戒備的陰森,似乎連帶著對眼前的人都充滿了敵意。
見此,季司深索性直接走過去,無視了微生睿淵雙手沾染的骯髒血跡,直接牽著他的手,往殿門外走去。
身後的少年目光微顫,定定的看著那隻被沾染了血汙的玉手,如同冬日裡滿地銀霜,被紅色的血漬所汙染,便註定了從此再無法一帆風順。
微生睿淵的目光移至這人的背影,敵意戒備依舊不減,但卻多了幾分探究之色,似乎在思考這人帶自已離開的目的。
季司深剛牽著微生睿淵出了冷宮大門,皇帝的身影就出現了。
季司深身為禦王,是亓月國的大功之臣,早就免了行禮的規矩。
而季司深身後的微生睿淵,身影潛藏在他的身後,目光卻透著極度的怨恨。
可見他有多恨這個人,自然更不會行禮了。
“禦王,這是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