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少在我面前。”
“但如果你自已想放棄自已,否定自已存在的意義,那就一直戴著,一輩子都不準取下來。”
圈在蘇昀逸和椅子之間的少年,被他這樣的氣勢嚇到,猶豫了一分鐘的少年,顫抖著目光,還是摘下了臉上的日罩,雙手不安而害怕的緊握著,甚至如同刺蝟一樣,豎起了尖銳的利刺。
他把自已與這個世界完全隔離。
蘇昀逸伸手,手心貼著那不安少年的右臉,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那樣令人心疼的疤痕。
連他看向少年的目光都是心疼和不忍。
“你一定是上帝創作中最喜歡、最驕傲、最完美的孩子,不然萬千的孩子之中,他為什麼只在你的臉上留下他吻過的證明?”
面前的少年微怔,有些呆呆的看向說這話的男人,良久便是發洩似的痛哭,那眼淚順著臉頰沒入蘇昀逸的指腹之間,滾燙而炙熱。
讓蘇昀逸剛收斂的悸動的心,再次不可抑制的活躍、跳動。
蘇昀逸輕輕攬過季司深,讓他靠在自已的身上發洩似的痛哭。
而懷裡的少年緊緊地抱著他。
或許這種話,是他人生中唯一聽到過最暖心的話。
不再是排斥,不再是厭惡。
蘇昀逸揉著靠在他身上少年的頭發,心底那不可抑制的心疼被無限的蔓延擴大。
那一瞬間,蘇昀逸好像意識到自已似乎跳進了一個巨大的危險漩渦之中,再想抽身便是……難上加難了。
蘇昀逸一時之間,竟不知如何自處了。
過了好一陣兒,那哭聲漸漸消失,少年紅了耳根,趕緊松開抱著他的手。
“對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蘇昀逸笑了一聲,“還要跑嗎?”
“現在,我不攔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