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一向可以進出自由的院子,這次卻被人攔住了。
“我要見少爺!”
百裡騫的院子多了個陌生的面孔,好像不知道是從哪裡調過來的小廝。
“少爺身體不適,他說了,不見任何人。”
季司深立馬看向說話的小廝,“少爺身體不適?是不是咳疾加重了?”
此刻隔著一道門,站在屋裡的百裡騫,心頭一時間說不上來的情緒。
自已都要送他離開百裡府了,他卻還在關心自已的身體?
那小廝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,而季司深顯然也不是要等對方的回答,就自顧自的唸叨著。
“我不是已經給少爺喝了鹿血嗎?怎麼咳疾還加重了?是不是晚上受了涼?”
“還是鹿血不夠?”
季司深覺得都有,看著百裡騫緊閉的房門,也沒沖進去,知道百裡騫此刻肯定站在門口,直接開口,“少爺!你別怕!你好好待在房間,別在出來受涼了!”
“鋪子的事,我讓爹去弄著,你好好休息,我現在就去給少爺獵更好的野鹿回來!”
季司深說完,就馬不停蹄的趕緊轉身跑了出去了。
甚至都沒回頭去看一眼,已經開啟房門準備叫住他的百裡騫。
一旁的小廝瞧著,都替季司深心疼。
“少爺,這樣好嗎?”
“為什麼不讓深哥見您?”
百裡騫拽著胸口的衣服,他覺得自已的病,好像又重了幾分。
“他最在意的少爺,現在卻要讓他去做贅婿,親手將他推出去了。”
“不是我不讓他見我,是我……不知如何見他。”
一想到,季司深此刻更多的是擔心他的身體,不顧自已的難受,去給他獵殺野鹿,百裡騫的心,就又難受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