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死的時候……只有你在他身邊……我不可以懷疑你嗎?”
“他死了,你卻帶著律師出現,說他把我和季家都交給你了!所以……我不能懷疑你嗎?!”
季司深仰起頭來,淚流滿面的控訴,讓薄辰言覺得喉嚨好似有東西卡著,不上不下的,怎麼也說不出來一個字。
季司深將自已蜷縮在了一起,“你說季從周不是好人,可是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了!唯一的家人了!”
薄辰言依舊沉默著,顯然是沉默地背下了季司深的控訴。
他的確,沒有立場在季司深的面前說季從周的不好。
畢竟這個小少爺,的確沒有最親近的人了。
薄辰言蹲下身來,抬手試圖擦拭小孩兒臉上的眼淚,卻被季司深倔強的躲了過去,自已胡亂的擦拭著。
薄辰言嘆息一聲,眼裡是明顯的心疼,“對不起。”
“是我思慮不周。”
他以一個理智的旁人身份插手季司深的事情,忽略了這個小少爺還未經人事的單純懵懂,他是感性的。
季司深哼了一聲,“別……別以為你道歉,我就不懷疑你了!”
任性的孩子氣瞬間又上來了。
所以,你看這樣的小少爺,再壞能壞的到哪裡去呢?
他應該給他時間的。
“我不會讓他們跟著你了。”
“你也可以像之前一樣,只要你願意,二十四小時盯著我也可以。”
季司深眼淚都還掛在睫羽上,懷疑的看他。
“你會這麼好心?老男人,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