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為洛凝的風流多少是改變了一些的,可這只是她以為的。
再者想到那日她提及洛凝時,兒子那黑沉的神色……
為了她兒子一生的幸福,她得努力爭取這一次。
想此及,秦天媛走上前,先是行了一禮,而後看著女帝的眼睛大膽說道:
“陛下,我兒秦時澈性子剛烈,在感情上容不得半點沙子,長公主如此多情,恐怕我兒難當駙馬大任,望陛下另尋他人!”
此話一出,大殿上頓時炸開了鍋。
眾人都知秦將軍無女,將軍夫君又早逝,她對這個僅有的兒子疼愛有加。
但不承想,她竟然可以為了這個兒子公然駁女帝的面子,弄得不好,可是要砍頭的!
眾人皆是一臉震驚,只有南瑾茗微不可察的勾唇。
她微微垂眸,垂下的睫羽掩蓋了瞳孔深處的偏執與瘋狂。
她大概也能猜到秦天媛會為了秦時澈與女帝賭一次。
現在就看女帝的態度了,如果女帝忌憚秦天嬡的兵權,在此時稍稍鬆了口,那麼賜婚一事便還有挽回的餘地。
但若女帝執意要將賜婚這事兒定下來,那麼她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時澈成為別人的夫婿!
在南瑾茗看來,女帝是忌憚秦天嬡的,且秦將軍現在看來態度堅決,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會覺得女帝的態度是前者。
女帝盯著秦天嬡許久,見她一臉堅決,她眯了眯雙眼,眼中發出一絲危險的訊號:
“秦天嬡,你這是在抗旨?!”
這是眾人頭一次聽見女帝如此完整的喊秦將軍本名。
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,靜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。
瞭解女帝的都知道,女帝一旦開始喊全名,證明她已經在憤怒邊緣了。
秦天嬡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小小的汗珠,她也料想到了女帝會有如此反應,但真正面臨的時候,還是如此令她感到有壓力。
秦將軍雖掌握兵權,但秦家世代忠良,從未忤逆過天女的意思,從骨子裡帶著的那種服從感,讓她開始打了退堂鼓。
“臣不敢,臣只是怕犬子辜負了陛下厚愛。”
女帝看了眼秦天媛,隨後不動聲色的瞥了南瑾茗一眼,後者正好抬頭與女帝視線交匯,嚇得她趕緊低下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