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重新將目光移到洛凝身上,她喝得醉醺醺的眼前看人已經是兩個重影了,怎會認得出眼前的人是一人之下、萬人之上的長公主。
她提起酒壺的手直直指著洛凝,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:
“你算……哪根蔥?敢叫老孃滾……不……不想活了?老孃今天,偏要讓南風伺候!”
她話剛說完,提起酒壺就往她朝思暮想惦念許久的南風的方向抓過來,作勢要去抓南風。
樓下的蕭媽媽好不容易從一樓趕到了南風房門口,卻來不及去拉那女人。
那女人許是酒喝得太多,腳下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上,手中的酒壺卻脫手摔了出去,順勢向著南風方向砸來。
看著那酒壺直直朝著南風的下巴而去,洛凝敏捷的便往旁邊挪了一步,幫南風擋住了酒壺。
酒壺“砰”地一聲砸在了洛凝的額頭上。
疼得洛凝爆了句粗。
“靠,瑪德!”
洛凝一手覆在被砸的地方,額頭上的悶痛讓她覺得可能紅腫了。
南風滿臉驚訝地在她身後環抱著她,修長的左手覆蓋在洛凝白皙的手背上,神色有些焦急:
“你……”
蕭媽媽在門口親眼目睹了全程,眼睜睜看著那酒壺砸在了洛凝的頭上,嚇得他趕忙喊身邊的小倌:
“快!快去請大夫!”
洛凝聞言立馬向蕭媽媽擺了擺手。
她終歸在這受傷的,若是被有心人知道,恐怕宜春樓會因此受牽連:
“不用了蕭媽媽,小傷而已!”
蕭媽媽見狀趕緊來到洛凝身邊,手忙腳亂地在她身邊揮著手帕,想幫她看看傷口又被她擋住,急得團團轉。
長公主在他的地盤上被人打傷,若是長公主不高興了,別說這宜春樓,恐怕他的小命都得玩完!
他焦急地看著洛凝,如熱鍋上的螞蟻:
“我的親孃吶!長公主您怎麼樣?可有傷著哪兒?”
洛凝咬著牙,那酒壺勁兒太大了,砸得她有些頭暈乎乎的,半天沒緩過勁兒來,身上大半的力氣都是靠在南風身上的,更別說開口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