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亦湘也忍不住讚歎出聲來。
讓陸煦燃得了頭彩，楚懷斯臉上的神色毫無波瀾，他既然能夠提出和陸煦燃比試，那他的技術自然也不弱。
同樣是中間的壺口，同樣的正中靶心。
兩人你來我往，很快，一人七隻，一共十四隻無頭箭都插在壺口中。
中間的壺口本來就小，十四隻無頭箭插進去後，能夠再插進去的地方，也就只有一個極小的孔洞了。
“這根本就投不進去吧？”有人忍不住說道。。
“不知道，如果是我的話，我會投到其他的壺口去。”
“……”
蘇亦湘的視線落在了陸煦燃身上，她也想知道他會做如何選擇，是頂著風險去投入那機率極小分數卻很高的孔洞呢，還是分數較小，機率大的旁邊的孔洞呢？
“最後的縫隙，你要爭取嗎？”楚懷斯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，只是，他臉上的笑容，怎麼看都有一種挑釁的味道在裡面。
陸煦燃會上當嗎？
在思索了一陣後，陸煦燃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無頭箭，箭頭瞄準的方向豁然正是銅壺中心的孔洞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投進去的時候，他的手一抖，“噹啷”一聲，無頭箭插入到了一旁的銅壺口中。
“你！”楚懷斯明顯被他的動作給嗆到了。
“我投完了，該你了。”陸煦燃好整以暇地看著他。
蘇亦湘忍不住笑了出來，她早就看出來了，陸煦燃並不在乎這場比試的輸贏，他之所以會應下，只不過是因為不想被他煩著罷了。
楚懷斯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嚴肅起來，壓力在這個時候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。
幾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楚懷斯一咬牙，好勝心讓他決定賭一把。
藍翎無頭箭脫手而出，眨眼間的功夫就來到了銅壺壺口邊。“中！”楚懷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道。
“噹啷。”撞擊聲響起，在眾人的視線中，藍翎無頭箭撞在了銅壺的壺口上，最後反彈跌落在了地上。
“鎮遠侯世子八投八中，記一十五分，楚國舅世子八投七中，記一十四分。”也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的，居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兩人的記分。
楚懷斯的視線一瞬間就落在了聲音響起的方向。
被他一看，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來，隱藏在人群中的一個嬌小的身影就露了出來，“楚，楚世子……”
“陳家四公子，今日舉辦的可是詩會，你不去蟋蟀院待著，來這裡做什麼？”楚懷斯不悅地說道。
在場的人誰都知道，陳家四公子陳思遠不學無術，豆大的字只認識幾個，最會的便是鬥蟋蟀，只要聽聲音，就能夠知曉蟋蟀的性別和品種……
陳家四公子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尷尬的神色，他今日之所以會過來這裡，還是聽說這裡會舉辦詩會，有熱鬧看才央著他父親帶他過來的。
在來到這裡的時候，他父親陳侍郎還千叮萬囑過他，不要被人發現了，可當他看到陸煦燃和楚懷斯投壺比試後，他就忍不住給兩人記起分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