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亦湘黑了臉,對著他做了個鬼臉道:“那你以後別救我,也別來找我,我也看你煩了!”
薛念慈從門外端著藥碗進來,瞧著兩小孩兒吵架吵的有模有樣,禁不住失聲發笑:“哎呦,你們兩個吵什麼,剛才不還挺好的嘛?”
薛念慈端著藥碗遞給蘇亦湘,蘇亦湘鼻子一嗅便是一股子酸苦味兒,急忙躲著後退:“咦!師父,你這藥還不及前幾次好聞,苦的發酸,我才不要吃!”
陸煦燃走到薛念慈旁邊,一手.搶下藥碗放在蘇亦湘面前:“你就要吃,必須吃!今兒不吃不許睡覺!只顧著玩兒不管身體,真害了重傷風,那可是要命的!”
蘇亦湘滿不在乎道:“一個傷風罷了,怎麼會要人命,更何況你瞧我現在可壯實著呢,不用你管!”
這鬥嘴真是上癮,蘇亦湘的腦子好像已經控制不了她的嘴,順口便回擊了。只是沒想到這一句竟然惹得陸煦燃有些不同,眼眶都紅了。
眼瞧著氣氛不是玩鬧了,薛念慈也趕忙勸和,還拉著蘇亦湘背轉身去悄悄講:“在世子面前可沒有什麼小病,他弟弟陸煦冉體弱多病,幼時更是幾次發燒就差點要了命,所以在他面前,可千萬別拿生病當兒戲。且他這樣督促你吃藥,那是打心眼兒裡在乎你啊!”
憑著感覺說完之後,薛念慈竟然也覺著他說的話好像有些不對勁,心裡還連連責怪自己,怎麼能跟小孩兒說這些話。
蘇亦湘皺著眉,心裡也有些愧疚,走到陸煦燃面前,當著他的面,捏著鼻子把藥一口喝下,本還想帥氣的丟下碗說一句,“喝完了!怎樣!”
結果被藥苦到飆淚,眼淚不爭氣的侵洩而下,蘇亦湘甚至懷疑薛念慈在這裡加了半顆洋蔥催淚。
剛要回頭去埋怨薛念慈,突然嘴裡被塞了塊兒糖,雖說沒有瞬時化解那份苦澀,但心情受到了安慰。再看塞糖的那位陸煦燃,還依舊板著臉。
蘇亦湘也不服氣的轉向仰著臉,對著月亮說了句:“我吃完了,困了,要去睡覺!”
陸煦燃那邊對著青石地板“嗯”了一聲,之後蘇亦湘捏著蘇懷珺的鼻子把他叫醒:“三哥!回屋睡覺啦,一會兒感冒了要吃藥,警告你,我師父熬的藥可難喝了!”
第二日,不知怎得,衙門鬧鬼、衙門被盜、衙門走水的訊息全都漏了,街頭巷尾,各種訊息傳言滿天都是。
而這些事件的主人公,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蘇懷珺則太陽照屁股都沒醒,被蘇亦湘的肉包子饞醒。
街上的傳言越來越離譜,可官府老爺好像不糊塗,突然就又一列官兵到了蘇亦湘的“美人軒”前,打頭的師爺對著蘇亦湘做出一個請的手勢:“蘇小姐,昨日府衙之內發生一些事,想請小姐過去聊聊。”
蘇亦湘緊抿著嘴,仔細回想,昨夜除了那兩支沒來得及摘走的蠟燭,和吃進狗肚子裡的肉塊,其他東西都帶走了,怎麼還有什麼破綻暴露可他們嗎?
蘇亦湘突然縮在薛念慈身後躲著:“不!我不去,府衙裡鬧鬼,我害怕!”
這話一來是推脫,二來是試探他們究竟有沒有把昨日的事情算在他們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