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換蘇亦湘要暴走了,這時候又沒有監控,沒有錄音,上哪兒給他找其他證據去!突然蘇亦湘眼前一亮,瞧到了老頭手上的傷。
該是剛才在院內被揪扯的時候,在地上蹭上的。浴室蘇亦湘便指著她手上的傷口道:“你瞧,你爹手上有那麼大一片傷口,流過血,那血就滴在我家院內的地面上,你可要隨我去驗一下,究竟是不是你父親的血?而且他手上那傷口,也該有我家地面上的藥漬,是昨日我傢伙計不小心撒的,你可都要驗一驗?”
老頭已經在慌張的拍弄手上的傷口,試圖把可能存在的藥漬打幹淨。他的慌張算是預設,那周老闆甚至來不及攔他。
眼瞅著沒了優勢,周老闆突然後退一步,指著那老頭,一頓痛心疾首的表情:“爹啊!你這是做什麼?我不是早告訴過你,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嗎?”
堂上所有人,包括周老闆父親他自己,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,這突然要情節反轉似的,看的他都有些接不上戲,手試探著過去抓周老闆,卻被兒子躲開了。
周老闆接著便對著知府大人一拱手,算是請罪:“大人,小人去年才找到失蹤多年的父親,之後看郎中才知道他多年一直有意識不清楚的毛病,所以在小人小時候才會突然離開,之後也被人說過類似問題,半夜喜歡在有臺子的地方玩兒雜耍。但真是他無心啊大人,在他意識不清出的時候,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,什麼都不記得啊!”
蘇亦湘真是服了,這一篇聽似人生回憶錄,不就是精神病脫罪史嗎?這個時候就有精神病犯法不追究了?蘇亦湘又丟了兩個籤子下去,嚇得知府大人直接把籤筒拿走交給了師爺。
蘇亦湘接著說:“方才這位爺爺在堂上意識可是清楚得很,記憶力比我還好,我不記得的事情,他可記得清楚,甚至還說的頭頭是道,哪裡是什麼意識不清楚。不過……”
蘇亦湘突然邪邪的笑著:“如果爺爺哪裡真的不舒服,我可以幫你再扎兩針,剛才看來我扎的效果還真是不錯呢!”
那位現下尾巴骨還痛的壯漢竟然肩膀也抖了一下,整條脊柱好像都被扎到了,他現下想到頭尖的東西都害怕,真是恨死了蘇亦湘。
那老頭也心有餘悸,連連往後躲:“不用了,我沒病,你可別再扎我了。”
那周老闆明顯臉色不悅,擰過臉與老頭對視,看老頭驚嚇又為難的表情便猜得到。
下一秒周老闆竟然破罐破摔,直接替那老頭認了這個罪:“大人!今日之事確實是我父親不對,但還請大人三思,念在他是初犯,而且一把年紀,還有些隱疾,請大人網開一面,輕罰即可。小人願以官府名義,施粥半月,以表感激。”
別的不說,在周老闆講話之前,眼神兒往那美顏女子身上一瞟,那女子便站在了他爹身旁扶著,也剛好是知府眼睛落在的位置。
那瞬間知府好像踩了獸夾似的,光速彈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