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凱先是搖頭,很快又點頭。
呵呵。
寧寒又問。
“不是你,難道是你爸?”
“嗚嗚嗚——”嶽凱用力搖頭,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。
眼眸深處,有著一抹濃濃的恐懼。
怎麼可能?
他怎麼知道是父親的安排?這傢伙是魔鬼嗎?
難道雷楓聖子根本就沒中毒,那兩個白痴被制服,然後背叛了?
這兩個混蛋!!!
嶽凱心裡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。
寧寒終於從太師椅上站起來。
“回答的不錯,感謝你的坦誠。”
呼——
嶽凱鬆了一口氣。
儘管喉嚨火辣辣的,像是針扎一樣;儘管全身冷颼颼的,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。
但他很開心。
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,終於可以活下去了。
這傢伙還真好騙……
咻!
咻咻!
三根銀針紮下去,嶽凱發現他徹底不能發出聲音,然後渾身上下都有種奇癢無比的感覺,忍不住的他在地上瘋狂摩擦。
遠遠看去,像極了驢打滾。
寧寒已經離開城主府,只留下嶽凱撒潑打滾兒,可那種鑽進骨子裡的奇癢根本不是與地面摩擦能解決問題的,隨著寧寒修為提升,所造成的傷害也呈幾何倍增長。
如果沒有人在嶽凱死前發現他,只會活活癢死。
而城主府這座府邸荒蕪那麼多年,除了曾經天雷府派來當城主的,恐怕鮮有人會踏足這是非之地。
畢竟,一旦進入這裡,就意味著要替天雷府監察嶽龍城,監督岳家和秦家。
這一畝三分地,沒人願意冒險得罪這兩家。
或許天雷府派來下一任城主之時,城主府的草地上只剩下一堆枯骨了。
嶽凱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,會以這種方式默默無名的在一座荒廢的城主府的草地上了結餘生,內心裡甚至依舊有些期盼,期待著家裡人發現自己失蹤,然後派人來找,正好在城主府發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