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澈走了,看樣子又是不到半夜三更回不來,秦婠也已經習慣,轉頭吩咐擺膳。
趁著飯菜還沒端上來的空隙,她言簡意賅的同綠鳶說了那婦人的事情。
為了以防萬一,秦婠還是描述了下那婦人的長相,然後問道:“那婦人當真是你的母親?”
綠鳶朝秦婠行了一禮,語聲沉沉道:“應該是奴婢的母親,是奴婢給娘娘添麻煩了。”
“你是你,她是她。”秦婠看著綠鳶道:“我現在就想知道,對於你母親,你打算怎麼辦?如今人已經被我送進了官府,你若要求個情,我將她放出來不與追究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綠鳶想都沒想便道:“娘娘的好意奴婢心領了,只是這事本就是她的錯,若是此次不給她一個教訓,往後定會變本加厲,自從奴婢與她相認之後,她沒有少拿著小姐的身份在外橫行霸道,如此也算是自食其果。”
秦婠沒有想到,在這個孝義大過天的時代,綠鳶竟然看的如此透徹,當下便點頭道:“好,便依你說的辦,若是你那母親一家,來尋你的麻煩,你告知我便是,我自會替你做主。”
綠鳶聞言朝秦婠又福了福身:“娘娘放心,奴婢與他們打了好些年的交道,自有辦法應付。”
她這麼說了,秦婠便沒有再過問,再者,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,想必那婦人也此刻也被嚇的半死,一時半會的,也不敢來找綠鳶的麻煩。
這一晚,李澈沒有回來。
第二天秦婠起床的時候,問起來,紫嫣這才道,昨兒個夜裡,秦婠睡下之後,有內侍過來傳話,說是李澈晚間同眾人議事,早間還要親送賑災的李翰,就不回來了。
秦婠嗯了一聲表示知曉,對於李澈這種,不回來也知道要向老婆報備的行為,表示十分滿意。
有時候她都在想,李澈這傢伙會不會也是從現代穿過來的,不然在這種男尊女卑的時代,怎的會有一個好老公的自我修養?
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,外間有內侍來報,說是方大求見。
秦婠挑了挑眉,看向故作鎮定的紅苕,笑著道:“現在才剛剛巳時吧,他來的還真夠早的。”
紅苕看了一眼秦婠,臉上微微泛了紅,到底是面皮薄,沒好意思接秦婠的話。
一旁綠鳶笑了笑道:“能不早麼?再不早點,煮……快到手的媳婦兒就該飛走了。”
秦婠覺得,綠鳶真正想說的應該是,煮熟的鴨子飛了。
終究還是社會人啊,講究。
秦婠一邊洗漱,一邊吩咐內侍,讓他將人領到前院的會客堂去,然後自己慢條斯理的洗漱化妝用飯。
秦婠一點都不著急,可紅苕有點急了。
她又不敢催,也不好意思明說,只的自己暗暗跟自己較勁。
秦婠是故意的。
一來,她是故意晾一晾方大,好讓他忐忑那麼一番,畢竟她還在生氣,她這邊都給準信了,他居然還不跟家裡人說,這是在顧忌什麼?難道方家人還嫌棄紅苕配不上他不成?
二來,她也是想看看紅苕的反應,可如今她算是瞧出來,這小丫頭當真是將方大給放到心裡去了。
秦婠嘆了口氣,唉,女大不中留啊,將來她若是有個女兒,一定要好好教導,不談個三五次戀愛,別那麼早急著定下來。
也別跟她似的,招惹了什麼招惹不起的人,弄得英年早婚,當海王它不香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