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仕途這事兒,又不是我能說的算的。”
秦惜嘟了嘟嘴:“再者說了,總不能為了照顧他的心情,就讓父親不高升吧,婠兒嫁給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對她寵溺,順帶照顧著母族也是常事,他需要在意這些麼?”
其實不需要。
一旦梁生娶了秦惜,只要他不是個不學無術的,秦羽自然會照拂他,入仕過個幾年,即便是無功無過,李澈看在他是秦家女婿的份上,也會多有提攜。
更不用說,官場裡的那些蠅營狗苟了。
可以這麼說,一旦梁生娶了秦惜,這一生的仕途基本上就穩了,哪怕他不曾高中。
秦珍捏了你秦惜的臉,笑著道:“既然你這般在意他,不若明日去找他聊聊,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。”
也正是因著秦珍的話,故而今天秦惜一早就出了門。
梁生的住處,她不曾來過,只是當初搬出去的時候,梁生大概說了一嘴。
秦惜來到梁生說的巷子,看著左右幾戶人家,委實有些拿不準,便讓丫鬟一戶一戶的去問。
紫嫣正巧也打聽了過來,瞧見秦惜微微疑惑了一會兒,當機立斷的影藏了起來。
秦惜終於確認了梁生租住的院子,便伸手去敲門,開門的是個老僕,應當是新請的人。
秦惜朝那老僕笑了笑:“請問梁生在麼?”
老僕聞言一愣,上下打量了秦惜一眼,知曉她應當是個貴人,便恭聲道:“梁公子出門了,不知小姐是……”
“我是興安侯府的二小姐。”
秦惜報了家門,但也沒說是梁生的未婚妻:“既然他不在,那我便告辭了,勞煩梁生回來的時候,告訴他一聲,就說我來過。”
老僕正要應下,忽然後面出現一個人來,那人一副端正的樣貌,雖不算出挑,但也不磕磣。
此人正是與梁生合住的張巖。
此次科舉他亦是落了榜,與梁生覺得科考不公,等著重考或者翻案不同,張巖是清清楚楚的知道,自己是中不了的,他之所以還留在京城,無非是湊個熱鬧,留戀京城繁華而已。
今日他正要出門,忽然聽得門外一個嬌聲自報了家門,侯府二小姐。
張巖頓時就反應過來,這不就是梁生高攀的那個未婚妻麼?
張巖看似與梁生交好,實則暗地裡對他很是不齒,既要高攀興安侯府,指著侯府平步青雲,私下裡又一副清高,萬事只靠自己的模樣。
如今他瞧見秦惜,對梁生的不齒又更深了一層。
梁生是不是TM的眼瞎?擺著這麼好的未婚妻不要,贖了個窯姐兒金屋藏嬌當寶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