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與不看,她這一生都會喜樂安康。”
李澈從李翰身上收回目光,不再與他多談,快步離去。
李翰看著他的背影,糾結了半響,到底還是沒有跟上前去,再追問請帖一事。
大不了那日他臉皮厚些,跟著陸雪混進去就是了,總不能他到了門口,又把他給趕走吧?
正想著,一人朝他走了過來。
李翰瞧見來人,眸色都沉了幾分。
雲姑看著李翰變了臉色,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,朝他行了一禮道:“老奴見過殿下。”
對著這個看著自己從小長大的人,李翰心裡多少有幾分尊重的,可雲姑不似旁人,她一來就代表著他的母后又有事來找他。
李翰有些無奈的開口道:“雲姑請起,可是母后又因為何事尋我?”
雲姑抬眸看了李翰一眼,低聲道:“皇后娘娘身子不適,想見見殿下。”
聽得這話,李翰頓時眉間皺的更緊,以往他少不更事之時,每日都要去向陸皇后請安,可自從上次陸皇后打了他一巴掌後,他便漸漸的去了少了。
即便是去,也只是請個安,連盞茶都沒喝。
母子二人,從以往的貼心親密,變成了如今的心有隔閡,而隔閡一旦出現,想要再變成以往的模樣就難了。
更何況,陸皇后從不認為她有錯。
李翰聽得這話,苦澀的笑了笑:“她又身子不適了?可曾尋了太醫?上次她說身子不適,我急急忙忙跑過去,卻是在為我謀劃側妃一事。這次她又想做什麼?”
雲姑聞言低低嘆了口氣,沒有回答。
李翰一瞧,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,他又苦笑一聲:“母后還不死心麼?”
他看向雲姑道:“雲姑,你是看著我長大的,我的性子你最瞭解,自從阿婉嫁給皇兄之後,我對婚事已經沒有了任何盼頭,其實娶誰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,可再怎麼無所謂,母后她也不能讓我娶王詩晴吧?!”
“王詩晴是怎麼回事,母后她當真不清楚麼?她心裡但凡為我這個兒子著想半分,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!”
看著李翰面上那悽苦又受傷的神色,雲姑張了張口,有心想為陸皇后辯解兩句,可最後卻是無言。
她只能嘆了口氣,略顯乾癟的說了一聲:“娘娘她總歸是殿下的生母,她還是愛護殿下的。”
聽得這話,李翰冷笑一聲:“她哪裡是愛護我,她愛的只有她自己,還有那個位置罷了。勞煩雲姑轉告母后一聲,就說我很忙,暫時就不去坤寧宮給她請安了。”
說完這話,李翰不再停留,轉身朝陸國公那處走去。
陸國公對他的感情也很是複雜,畢竟李翰身上流著陸家一半的血,而他即便再如何想要顛覆李家王朝,李翰也是他們陸家唯一的後人了。
而如今李翰又如同以往一般表現的很是乖順,故而陸國公待他又親近了不少,這種親近多少也有幾分真心。
聽得李翰轉達完李澈的話後,陸國公也沒遷怒於他,只怒聲道:“好一個太子爺!老夫知道了,二殿下先回府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