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這話,韓先生忽然靈光一閃,看了看四周左右,湊到李澈耳邊低聲道:“此人……會不會是前朝之人?”
李澈聞言忽然停了腳步,他細細思索片刻,低聲道:“並非沒有可能,只是眼下,關於前朝之事,我們所知甚少,還得再看看才能下定斷。”
韓先生應了一聲是,就在這時,有內侍匆匆而來,瞧見李澈立刻行禮道:“啟稟殿下,陸國公前來拜訪。”
聽得這話,李澈和韓先生互看了一眼。
李澈略略思索片刻道:“告知陸國公,就說孤身子不適,已經臥床休息,不便見客。”
內侍聞言看了李澈一眼,又急急忙忙低下頭去,道了一聲是,便領命離開了。
內侍一走,韓先生便開口道:“看來此人,不管是不是與前朝有關,對陸國公而言,都極其重要。”
李澈點了點頭:“暫且按兵不動,將此人看押一段時日再說。”
韓先生點了點頭:“是。”
陸國公坐在馬車內,等著見李澈,可卻沒想到,居然得到個身子不適不便見客的答覆。
他冷哼了一聲:“果真是翅膀硬了。”
一旁心腹聞言低聲道:“國公接下來打算如何?殿下還在他手中,還不知曉會遭怎樣的罪!”
“他敢!”
陸國公冷哼一聲:“依著殿下的聰慧,此刻定然已經道出他乃是陸國公府世子,僅憑這點,那李澈也不敢對殿下如何!若是殿下破了一絲皮,老夫定要他李氏滿門陪葬!”
心腹被陸國公面上的狠戾給震懾到,連忙道:“國公爺請放心,李澈他絕不敢傷殿下分毫!”
陸國公聽得這話,面上狠戾這才淡去了些,他擺了擺手道:“先回吧。”
馬車掉頭,朝陸國公府而去。
陸國公剛剛回到陸國公府,便有人來報,說是太子妃派了心腹丫鬟去了太醫院,請洪太醫為李澈開了方子。
陸國公聞言皺了皺眉:“難不成,他真的是病了?”
心腹在一旁道:“依著屬下看來,此事極有可能,前幾日,太子不還在朝堂之上流了鼻血?這流鼻血之事可大可小。”
聽得這話,陸國公心裡忽然就舒坦了許多,對那心腹道:“去,探一探洪太醫的口風,看看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!”
此時的秦婠還沒有料到,自己無意間竟然與李澈打了個配合。
此時的她正在專心看著賬本,其實這些司房的先生,都是韓先生悉心選拔出來的,府裡的賬目這麼多年管理的井井有條。
加上李澈對她的寵愛人盡皆知,前些日子又處理了一批下人,如今府上,早已沒人敢對她不敬,即便是糊弄也是不敢的。
她正看的認真,忽然得知李澈回來了。
她微微一愣,放下手中賬本迎了上去:“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?我還以為你又要去半日。”
李澈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間,低聲對秦婠道:“回屋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