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道:“實不相瞞,小女子是個深閨婦人,雖長在京城,對這京城的玩耍之處卻並不瞭解,閣下若是有需要,小女子可另安排人陪同閣下游玩。”
聽得這話,陸子昂看了秦婠一眼,即便隔著狐臉面具,秦婠也能感覺的到,那眼神裡濃濃的,我就靜靜看著你胡說的意味。
果不其然,陸子昂下一句便是:“說這話,你自己信麼?”
秦婠:……
她信!
然而這人顯然不信。
秦婠無法,只得又道:“不是小女子不願意做閣下的嚮導,而是夫君管的甚嚴,閣下又是男子,孤男寡女一道遊玩總歸是不妥的。”
聽得這話,陸子昂略略詫異的挑了挑眉,他看著秦婠道:“我觀你言談本以為你是個隨性之人,想不到竟也受這俗世之限。”
秦婠聞言攤了攤手: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我與夫君感情深厚,他為了讓我安心,離旁的女子甚遠,我自然也得如此,方能使他放心,這是夫妻之間相處的道理,如閣下這般尚未有心儀之人的,是難以明白的。”
陸子昂:……
忽然覺得被秀了一臉。
罷了,今日之事本是臨時起意,李澈自編自演了這出刺殺,定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,他橫插一腳已是壞了李澈的計劃,目的已經達成,至於謝禮不謝禮,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。
陸子昂開口道:“你說的有理,本閣主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,既然如此,便按你說的,算是你欠本閣主一個人情,待本閣主想好該討要何物之時,再去尋你吧。”
聽得這話,秦婠鬆了口氣,此人沒有胡攪蠻纏便好,否則她孤身一人,實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。
她朝陸子昂行了一禮:“不管如何,今日多謝閣下相救,如此便別過了。”
陸子昂聞言淡淡道:“不若本閣主送佛送到西,將你送回府?也免得你在路上又遇著刺殺之事。”
秦婠哪裡敢讓他送,聽得這話,連忙擺手:“不必不必,小女子自行回府便好,多謝閣下好意了。”
陸子昂點了點頭:“既然你堅持,那便就此別過。”
秦婠同他道別,出門之後她也分不清哪是哪,此處又較為僻靜瞧不見一個人,她又不願意回頭去找那個奇怪的閣主,只得硬著頭皮跟著感覺走。
不知道轉了許久,這才尋著一個大娘問路,僱了一輛馬車直奔太子府。
此時距離秦婠消失在長樂坊,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。
青墨自秦婠失蹤之後,立刻將此事回稟了李澈。
李澈正在與韓先生議事,談論的是此次秋闈,以及尋找能工巧匠一事。
聽得青墨說長樂坊的計劃失敗,秦婠被一個高手就走之後,李澈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,當即冷聲道:“封鎖城門!派出所有暗衛尋人!”
韓先生聞言也是沉了臉,但他卻制止了李澈,出聲道:“封城之事非同小可,一旦封城定會引起騷動,也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,殿下切莫關心則亂,眼下還是好生分析此人可能將娘娘帶去何處。”
李澈哪裡還聽得進這些,沒有理會韓先生的話,只對青墨道:“按孤說的去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