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澈換了衣衫,親自領著暗衛,從長樂坊開始一寸一寸搜尋秦婠。
且說秦婠上了馬車,為了避免讓那個不知道哪的閣主識破了她的身份,她還很是謹慎的,只讓車伕帶她去最近的海棠坊。
然而馬車剛剛行了沒多久,忽然就停了下來。
秦婠剛要反問,忽然一人掀了車簾躥進了車內,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就被那人抱了個滿懷。
熟悉的身體,熟悉的龍涎香,讓秦婠放鬆了下來,感受到來人抱著她的胳膊微微輕顫,她伸手拍了拍來人的背,像哄小孩子似的哄著道:“不怕不怕啊,我在這兒呢。”
李澈:……
他雙臂微微用力收緊,啞聲道:“是孤思量不周,婠兒受苦了。”
秦婠伸手撫摸了下他的背,柔聲道:“這種意外是誰都沒有料到的,我也沒受什麼苦,只是被人拎著,像個袋鼠似的在房頂上蹦躂,委實有些難受,幸好我沒有恐高……”
李澈鬆開秦婠,蹲在她面前深深的看著她,靜靜的聽她說著,直到她說完,才發問道:“袋鼠是何物?”
重點是袋鼠麼?!重點是她被人拎著很不舒服好麼?!
秦婠氣呼呼的拍了下他的手,正要表達自己的不滿,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:“壞了!我忘了一件事!紅苕和方大還在城西海棠坊等著我呢!”、
對李澈而言,秦婠是失而復得,此刻他只想與她靜靜呆在一處,最好能深入交流一番,讓他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從前到後,仔細檢查一番才好。
故而聽得這話,他皺了皺眉:“派人去告知一聲便是,你與孤先回太子府。”
秦婠卻是不幹,她搖了搖頭:“你不知道,若是我不去海棠坊,若是讓紅苕知曉我今兒個遇著了什麼,她能唸叨我好幾日!”
聽得這話,李澈皺了皺眉:“當真非去不可?”
秦婠點了點頭:“非去不可。”
李澈沉默了一瞬,瞧著秦婠眸中的堅持,最後也只得點了點頭,起身在一旁坐下,將秦婠攬入懷中,而後朝外道:“去城西海棠坊。”
外間傳來青墨的一聲是,秦婠掀了車簾朝外一看,外間原先的車伕已經不見的蹤影,取而代之的青墨。
她有些關心的問道:“青墨,你的傷勢如何?我走之時,似乎瞧見你吐血了?”
青墨一邊駕著馬車,一邊回話道:“多謝娘娘關心,屬下並無大礙,屬下並非是吐血,只是不甚咬破了舌尖罷了。”
秦婠:……
她又不瞎,咬破舌尖能是那般個吐法?
男人真的是個奇怪的生物,面子大過天。
既然青墨都這麼說了,秦婠也不好再問,只嗯了一聲,放下車簾。
一路上,李澈細細問了秦婠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,在得知,那人自稱閣主,又提出什麼以身相許,要秦婠陪同遊玩之後,臉色肉眼可見的一寸一寸黑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