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苕和綠鳶見狀,一下就慌了神,急急忙忙道:“娘娘您別這樣啊,奴婢們真沒事,您看這都好了!”
紅苕急忙將胳膊伸給她看:“這可是太醫給奴婢們治的呢,奴婢這輩子都沒想過,竟然有朝一日能讓太醫給奴婢看病。”
她不說還好,一說秦婠就更想哭。
誰好端端的,想要讓太醫給看病啊,還不是為了安慰她?!
她看了看外間,忽然問道:“殿下是不是快下朝了?”
話題轉變的如此之快,綠鳶和紅苕都是微微一愣,但還是如實回答道:“今日已經晚了些了,平日裡這個時辰已經下朝了。”
聽得這話,秦婠吸了吸鼻子,這才任由自己眼淚落了下來。
紅苕和綠鳶見狀,瞬間也紅了眼眶,眼淚奪眶而出。
兩人邊哭還邊安慰秦婠:“娘娘,您……您別哭了,奴婢們真的……真的沒事。”
三個人頓時哭成了一團。
李澈下了朝回來,瞧見的就是這般場景。
今日早朝,商議的是秦地賑災治疫論功行賞的事情,也是在討論平陽府知府的事情。
因著魏輝被斬首,平陽府知府的位置就空缺了下來,今日在朝堂上,陸國公一派將他們的人給頂了上去,但李澈將馬英才給提拔了,設了兩平巡撫一職。
即平陽和平涼的巡撫,而平涼巡撫,則由馬英才舉薦的都轉運鹽使司同知擔任。
總而言之,今日早朝他雖讓陸國公安插了人在平陽,但總的來說,還是他獲了勝。
故而,李澈的心情很是不錯,可這好心情,在看到秦婠落淚之時,瞬間蕩然無存。
他一個箭步走進屋內,全然沒有理會一旁的綠鳶和紅苕,一個躋身就將她們二人給擠在了一旁,低頭抬手輕輕抹了秦婠的眼淚,柔聲道:“怎麼了?為何落淚?”
秦婠吸了吸鼻子,委屈的伸手指了指紅苕和綠鳶的傷處,哭著道:“你看她們的傷……每一處都是為我……為我受的。這……這些傷,本該是在我身上的。”
李澈朝紅苕和綠鳶的傷處看了一眼,綠鳶和紅苕連忙不自在的將袖子放了下來。
李澈沉了臉,不為別的,就為秦婠那句,這些傷本該是在她身上。
秦婠膚如凝脂,李澈無法想象,這些傷落在她身上會是個什麼模樣。
李澈是天生的上位者,他沒有秦婠那般對下人的傷處感同身受,故而當初他剛回來,聽小全子說起紅苕和綠鳶的事,得知並無什麼大礙之後,便沒有過問。
可如今,看見了這些傷處,聽著秦婠說,這些傷本該是在她身上,李澈一下子就怒從心起。
他皺了劍眉,伸手替秦婠抹了眼淚,沉聲道:“走,孤帶你去討個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