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安侯:……
秦暘:……
待到入了府,秦婠這才想起來,該回去跟李澈說一聲,她暫時不回太子府的事情,雖說她也不確定李澈會不會等她。
興安侯聞言立刻道:“太子日理萬機,回京之後想必也有許多事情要做,此刻定然分身乏術,婠兒安心在府中待著,為父派人告知太子殿下一聲便是。”
秦婠想了想也是,她回去說不定也只回了個寂寞,不若好好陪陪祖母她們,便點頭同意了。
興安侯笑了笑,看著秦婠走遠,當即招手喚來一個下人對他道:“去太子府通報一聲,便說太子妃今日在侯府歇下了,明日再回去。”
下人不疑有他,立刻出了門。
秦羽看著那下人的背影,略有些猶豫的道:“二哥,這似乎不妥吧?”
興安侯輕哼了一聲:“有何不妥,婠兒難得回府,小住幾日又何妨?”
小住幾日確實沒事,但也不是這般先斬後奏的做法。
興安侯卻不以為意,很是高興的朝前走去。
秦羽見狀頓時笑了,感覺去了秦地這趟之後,自家二哥的性子算是越活越回去了,當年整個秦家,唯有二哥鮮衣怒馬活的肆意,後來父親和大哥戰死沙場,他才變的不夠言笑。
這般看來,二哥與太子殿下的感情,還當真是深厚。
秦婠挽著殷老夫人的胳膊,回到院子裡坐下,不等殷老夫人發問,便老老實實道:“祖母我錯了。”
殷老夫人其實氣早就過了,加上後來秦婠寫了家書回來,她更是半點氣也沒了,餘下的僅僅是擔憂。
如今秦婠平安回來,態度又很端正,殷老夫人擺了擺手,嘆了口氣道:“你呀,往後切莫再這般衝動了,遇著什麼事兒好歹同府上說一聲,許是有旁的解決辦法呢?退一萬步來說,輪也輪不到你去以身涉險。”
說到此處,殷老夫人又有些氣:“太子殿下也是!祖母一直覺得他是個穩重的,怎麼也會由著你胡來!”
秦珍聽得這話,在一旁笑著道:“還能是因為什麼?肯定是太子殿下太過寵愛婠兒妹妹,這才拿她沒轍唄!”
秦惜聞言在一旁拼命點頭:“就衝著當初太子殿下在咱們府上醉酒,那對婠兒的膩歪勁兒,我覺著,即便是婠兒不去,他也會想辦法將婠兒揣在身上帶過去的。”
秦婠聞言多少有些害羞,一旁的向氏輕嗤了一聲:“你們兩個還沒嫁人,什麼寵愛不寵愛的,也不害臊!”
秦珍和秦惜輕咳了一聲,齊齊不說話了。
本該是歡笑的場面,可向氏和殷老夫人卻都帶了些愁容,就連秦珍和秦惜也有些寡歡之色。
秦婠不由問道:“怎麼了?可是發生何事?”
向氏嘆了口氣,看向秦婠道:“此事也沒什麼可瞞你的,當年我與你叔父都覺得可能要在皖地待上一輩子,便在皖地給秦珍和秦惜找了人家。可如今你叔父入了京,又在京中謀職,皖地的那兩家人聽聞之後,便都來了信。”
秦婠聞言頓時皺眉:“他們是要退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