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澈聞言這才明白她的意思,輕咳一聲解釋道:“中書省員外郎乃是正六品,此人姓孫,是被新寧伯提攜上來的,若是新寧伯有意同他聯姻,當初就不會定下與魏家的婚事。”
“而且若是孤沒記錯,他那嫡女今年不過才十三,距離及䈂尚有一段時日。”
秦婠懂了:“也就是說,他們是看了我寫的信,明白了我的意思,這才有了沈洋傾心員外郎嫡女的事,而且他們選了這個嫡女,一來是因為新寧伯對孫員外郎有知遇之恩,算是自己人。”
“二來這嫡女還小,只要此事不外洩,過個兩年魏玉肯定就成親了,這事兒也可以不了了之。”
李澈點了點頭:“正是如此。”
秦婠有些感嘆:“新寧伯府還是有聰明人啊,我只是在信中略略提了一句,魏玉似乎有些苛責親妹,新寧伯府不但明白了我的意思,還將一系列的事情都安排好了。”
青衣在一旁笑著道:“娘娘如今身份非比尋常,所說的每一句話,都會被人揣摩,娘娘好端端了寄了信去,新寧伯府定然是要好生思量的。”
秦婠挑了挑眉:“他們難道就不怕理解錯了,萬一我不是那個意思呢?”
紫嫣在一旁笑著道:“娘娘隨著殿下前往秦地,即便娘娘不是那個意思,可娘娘身邊還有殿下呢。”
搞了半天,她是不是那個意思不重要,重要的是,她既然借用驛站寄出了這封信,就代表李澈是知曉的。
秦婠未必和他們是一個腦回路,但李澈肯定是,所以新寧伯府才會那麼果斷。
“行吧。”秦婠嘟了嘟嘴:“不管怎麼說,也算是做了件好事,就依著魏輝這作死的勁,若是當真兩家聯姻,連累新寧伯府也是遲早的事。”
說完這話,秦婠看向紫嫣和青衣道:“你們改明兒去打聽打聽,那魏玉和魏雲如何了?”
紫嫣和青衣點頭應下,待到秦婠和李澈沐浴更衣之後,收拾妥當便退下了。
李澈拿著帕子,親自為秦婠絞發,秦婠打趣道:“要是讓外人知曉,堂堂太子殿下,竟然用他那雙尊貴的手為女子絞發,還不得讓那些迂腐的老臣氣死。”
聽得這話,李澈鳳眸閃了閃,放下手中的帕子。
他俯身在她耳邊,用清冽的嗓音,低低道:“理他們作甚,他們還說女子那處乃汙穢之地,可據孤所知,說這話的人中,就有一人特別喜愛親吻那處,據說有別樣滋味,婠兒要不要試試?”
秦婠:……
“滾!”
滾是不可能滾的,堂堂太子殿下即便是滾,也只會是在榻上翻滾罷了。
如今乃是歸途,眾人都略略放鬆了下來,李澈一不小心便縱慾了一回,直接導致秦婠第二日醒來的時候,險些錯過了午膳。
正好,紫嫣和青衣趁著上午的時候,將魏府內宅,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都給打探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