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婠頭疼,你作為一個拱白菜的豬,還跟種白菜的農夫,較真起白菜的歸屬權來了,你有點當豬的自覺好麼?
果不其然農夫被惹惱了。
興安侯看向李澈,輕哼一聲:“且不說臣是婠兒的父親,就說婠兒出生在侯府,論起來與臣也相識了十數載,殿下與婠兒才相識了多久?臣自然是婠兒心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李澈聞言冷笑一聲:“若是孤沒記錯,婠兒出生時興安侯並不在府中,這十數年裡,唯有十多年前回府了一月,除去興安侯外出的時日,留在府中的日子,滿打滿算,當不超過十多日,能與婠兒相伴的日子就更短了,不知三日有沒有?”
興安侯:……
“而孤就不同了。”
李澈似乎瞧不見興安侯的惱,仍舊在火上澆油:“孤與婠兒相識日子雖短,可自成親後便是日日相伴,興安侯……”
“啊!我餓了!”
生怕他再說出什麼引戰的話來,秦婠立刻誇張摸著肚子出了聲:“我已經一天沒怎麼吃過飯了,再不吃這飯菜就該涼了。”
聽得這話,李澈看了秦婠一眼,終究還是落了座。
秦婠立刻朝興安侯看了過去,給了他一個拜託的眼神。
興安侯看著她的模樣,道了一聲:“女大不中留。”但終究還是坐了下來。
秦婠悄悄鬆了口氣,有種丈夫夾在媳婦和婆婆之間的感覺,是腫麼回事。
秦婠落座之後,問起了芸娘和紫嫣青衣她們,以及暗衛們的情況來。
李澈淡淡道:“她們自有去處,我們在此地不會停留太久,孤便讓她們不用前來伺候了,與暗衛們一道用了飯,休息一會兒就該出發。”
秦婠點了點頭,其實在她看來,這個時候,她和李澈還有興安侯,應該與大家一道同食,這般即可體現禮賢下士,又可體現對他們的重視和一視同仁,順道還能立一波人設。
然而她也知道,這裡是古代,尊卑有別,不到特殊情況,是不會出現那樣情況的。
正胡亂想著,李澈夾了一箸菜放入她的碗中,低低對她道:“多吃些,用完這些,得到明日才能用上熱飯了。”
秦婠嗯了一聲,也給他夾了一箸:“你也多用些。”
興安侯看了看李澈,又看了看秦婠,忽然也拿起公筷,夾了一箸放入秦婠碗中:“婠兒多用些。”
秦婠有些受寵若驚,趕緊又給興安侯夾了一箸:“父親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