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便是已經事成了大半。孤的二弟,為了取代孤,還當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李澈冷笑了一聲,繼而又是一陣沉默,片刻之後才又緩緩開口道:“放出風聲,就說孤辛苦尋來,欲獻給皇后娘娘大壽的壽禮,血玉鐲失竊。”
青墨聞言微微一愣,而後恭聲道:“諾。”
陸國公府距離興安侯府有一段路程。
秦婠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,一邊仔細研究原主的記憶,一邊開始思考今後的路。
不研究還好,一研究秦婠發現,原主簡直就是個小作精。
是侯府嫡女的時候作天作地,京城貴女和公子哥,幾乎得罪了個遍,倒不是說原主有多驕縱,而是她根本就是一根筋,想什麼說什麼,別人挖個坑,稍稍勾下手指頭,她就能往裡跳。
簡直就是二貨,沒腦子,衝動的代言人。
更蠢的就是,她在知道自己極有可能不是真正的侯府嫡女之後,非但沒有低調行事,反而更加跋扈起來,打罵下人作天作地。
還因為聽到下人的閒話,一個激動就去找了那位疑似真嫡女尹婉柔的麻煩,不但要動手打人,還要把人家趕出侯府。
這番動靜,把侯老夫人和原主便宜哥哥秦暘引了過來,尹婉柔像朵小百花一樣無助可憐,而原主卻把飛揚跋扈、橫行霸道、無法無天給詮釋了個遍。
甚至還放下狠話,有尹婉柔沒她,有她沒尹婉柔。
直接把侯老夫人給氣暈了過去,秦暘也氣的撂狠話,直接讓她滾!
這個時候,原主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,又放下傲氣和身段,去跟侯老夫人撒嬌求饒。
得虧她是侯老夫人一手養大的,情誼在那擺著,否則等不到秦婠來,她就被趕出府了。
秦婠有些慶幸,如果她穿過來的時候,已經被趕出了侯府的大門,就衝著原主得罪的那些人,她不死也殘。
想到這裡,秦婠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深刻的瞭解。
她轉了轉手腕上的血玉鐲,睜開眼開口道:“去前門大街。”
紅苕掀開車簾,看了看外間:“很快就要到侯府了,小姐又去前門大街作甚?”
“祖母愛吃一品香的糕點。”秦婠回答道:“前些日子我傷了她老人家的心,此次出門正好帶些回去。”
紅苕一聽這話,面上頓時露了喜色:“太好了,小姐您終於想通了。”
秦婠看著她的模樣,有些暗暗好笑,驕縱的原主還沒身旁的大丫鬟看的明白。
她點了點頭:“嗯,想明白了。”
“想明白了就好。”
紅苕長長舒了口氣,有心再勸上幾句,可看著秦婠淡然的模樣,把到口的勸解又咽了回去,只笑著道:“小姐親自買點心回去,老夫人定然是歡喜的。”
說完這話,紅苕又想起了件事,試探著問道:“小姐這血玉鐲,可要好生收起來?”
秦婠聞言,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鐲子,笑著朝紅苕伸出手:“你若能取下,小姐我必定重重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