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秦婠話裡婆媳、男人的字眼,讓紅苕羞到不行。
但到底也是明白,這是秦婠的一番好意,終究是預設了。
秦婠朝方大道:“還傻跪著幹嘛?站起來啊。”
“哦……哦。”
看著方大起了身,秦婠這才出了門,將這屋子留給二人。
眼看著快到用午飯的時候,秦婠乾脆去殷老夫人的院子,陪著殷老夫人用了午飯這才回院子。
進了院子的時候,紅苕已經在了,瞧見了秦婠,面上又是一紅,整個人都略略有些不大自在。
秦婠朝她笑了笑,讓紫嫣她們先退下,單獨留了紅苕下來:“怎麼樣?你覺得方大可好?”
紅苕聞言面上紅色又深了些,她一邊伺候著秦婠褪去外衫,一邊低低道:“但憑小姐做主。”
秦婠聽得這話,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我做主什麼呀?我是能做主把你許配給他,可這日子是你過的,得你覺得好才行。”
紅苕垂了垂眼眸,將她的外衫掛在一旁,低聲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捨不得小姐,雖然奴婢知曉,留下也不能幫著小姐什麼,可奴婢還是想再陪小姐幾年。”
聽得她話裡的失落和不捨,秦婠想了想道:“也好,左右你和他年歲都不大,那就再陪我一段時日,正好你們倆也培養培養感情,互相增進下了解,閃婚什麼的,還是有些風險的。”
紅苕聽不懂什麼叫閃婚,但她聽明白,秦婠這是答應再留她一段時日了,當即便揚了笑,感激看向秦婠道:“小姐,你真好。”
“我好什麼呀?”
秦婠有些哭笑不得:“好好的當家女主人不做,非要跑來伺候我,還說我好,你呀……”
秦婠親暱的用手戳了下她的額頭,寵溺的道:“你真是個小傻子。”
她的話,喚來的是紅苕一個開心的笑容。
秦婠有意將紅苕許配給方大的事情,紫嫣她們幾個也知道了,打趣了一番紅苕,惹的她險些羞的不出門。
日子便這般一天天的過去了,海棠坊的新品上市活動,也在有條不紊的準備中,幾天之後,秦婠的葵水來了。
劉嬤嬤在秦婠葵水來的第一天下午,便向秦婠辭行:“縣主禮儀已經學的很好,奴婢能教的也都教了,縣主身邊的幾個丫鬟,也已經學的七七八八,剩下的無非就是熟能生巧。”
“縣主葵水在身,不能多勞累,葵水結束之後便是大婚,這些日子縣主便好生休息,奴婢便回去覆命了。”
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,秦婠讓紅苕取了一些銀子來,作為賞錢賞給了劉嬤嬤:“嬤嬤這些日子辛苦了。”
接了銀子的劉嬤嬤心虛不已,連忙道:“不辛苦不辛苦,都是奴婢該做的。”
送走了劉嬤嬤,秦婠覺得自己簡直一身輕鬆,當即就睡了昏天黑地。
她本以為,劉嬤嬤走後,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了,可沒想到,忙碌才開始。
先是宮裡繡娘拿了鳳冠霞帔過來試穿,然後再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改動的,接著便是殷老夫人喚她來看,為她準備的嫁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