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哉!”
興安侯忍不住拍了手:“婠兒這求上得中,真真是說到了精髓,婠兒與太子殿下,可當真是心有靈犀!”
秦婠沒理會這誇讚的話,只問道:“所以,太子殿下當真是從一開始,就想好了,今日先罷黜那些官員而已,是吧?”
“是不是,為父不知。”興安侯笑著道:“但陸國公的話一出,太子殿下便很是勉為其難的贊同了。”
秦暘在一旁很是感嘆道:“經過婠兒一說,我深以為,太子殿下原本的目的,應當也只是罷黜而已,提出那些人來,也是知曉陸國公不可能同意。這招實在是高!”
“能不高麼?”
秦婠撇了撇嘴:“陸國公也是心知肚明,只是若是他再不同意,太子可真就要把那些人提上來了。那十多人的位置,雖不是什麼實權差事,可在朝堂上還是有著席位的,若是當真全部拿下,以後朝堂議事,有什麼決策就要容易的多。”
聽得這番話,秦暘看著秦婠,感嘆道:“以往為兄是有多心盲眼瞎,才會看不到,婠兒竟聰慧至此,與婠兒相比,為兄才是那個愚蠢又無用之人。”
秦婠:……
倒也不必這麼自黑,來抬高她,真的。
“兄長不過是一時想差了罷了。”秦婠安慰他道:“如今兄長重新入營習武,往後定然能如父親一般,當一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!”
秦婠一句話誇了兩個人,還一副引以為傲的模樣,秦暘和興安侯,瞧著她的模樣,心中都很是感動,更是暗暗下定決心,一定要更加努力,護她一世無虞。
從興安侯那邊出來,秦婠還不想那麼快回自己院子受虐,乾脆又去看了殷老夫人同她一道用了飯,訴說了一下自己這些日子受的苦和收貨之後,又去尋了芸娘。
可去了芸孃的院子,卻被告知芸娘還沒有回來。
秦婠皺眉道:“這般晚了,師父還沒有回來麼?”
丫鬟聞言點了點頭:“回小姐的話,自從前些日子,芸娘與小姐出了一趟府之後,每天都是披星戴月才回來,一早便又出門了。”
秦婠懂了,芸娘這些日子,肯定是在忙海棠坊新品的事情,於是她對那丫鬟道:“師父這些日子很是辛苦,你們伺候的時候用心些,讓小廚房補身子的膳食,若是錢銀有不夠的,來找我便是。”
丫鬟聞言連忙道是,心中感嘆小姐對她這師父,可真真是上了心。
秦婠回到朝霞院的時候,天色已經完全暗了,劉嬤嬤瞧見她,也沒說什麼,只如往常一般,讓人給秦婠備水沐浴。
自從,她來到朝霞院之後,關於秦婠所有的一切,都由她接手了過去,包括什麼時候沐浴,沐浴多長時間,用什麼東西沐浴也都有講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