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婠坐起身:“馬嬤嬤免禮。”
馬嬤嬤站起身來,看著她道:“下個月十二,是欽天監定下的,您與太子大婚的好日子,大婚之後,您就是太子妃,可不管是什麼身份,總歸是出嫁從夫,所以奴婢特意向太子府的全公公,要了一份太子的作息。”
“長樂縣主,您從今兒個開始,便要依著太子作息來行事,今兒個早間起身便算了,從明兒個開始,您得在卯時起榻,奴婢會教您如何伺候男子穿衣,待練習完後,便是用膳禮儀,用膳完後,便是行走坐姿,以及其他事宜的訓練。”
秦婠聞言倒吸一口涼氣。
卯時,也就是早上五點?!
李澈上朝,她又不上朝,為什麼她也要起那麼早?
再者,學會伺候男子穿衣又是什麼鬼?不是有內侍和丫鬟麼?
彷彿知道秦婠在想什麼似的,馬嬤嬤又道:“奴婢來的時候,瞧見您的幾個丫鬟,規矩也欠缺的很,所以,您那四個大丫鬟,也得跟著您一道學,您現在就起身吧。”
人在屋簷下,秦婠也不得不低頭,乖乖應了一聲好。
馬嬤嬤見她起身,朝外道:“進來伺候縣主起身吧。”
隨著她這聲話落,紫嫣、綠鳶、青衣和紅苕,一個個走了進來,與往日裡的歡快不同,她們一個個低著頭,端著各種用具,乖巧的有些不像話。
顯然是之前就被馬嬤嬤訓斥過了。
馬嬤嬤一邊看著她們伺候秦婠,一邊指出她們的不足,不是衣衫的順序不對,就是動作不雅,甚至連釦子先從哪邊開始扣,都要挑三揀四一番。
原本三兩下可以搞定的事情,硬是拖了將近半個時辰,這才總算將衣衫給穿好了。
接下來就是洗漱。
自然而然的,秦婠又被挑剔和指導了一番,連漱口杯子怎麼拿都有著將就。
秦婠無法,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,不為別的,就為了早些學好,請走這個冷麵的馬嬤嬤。
洗漱完,就是梳髮上妝。
這才是真正遭罪的開始。
秦婠坐在梳妝檯前,綠鳶還未動手,就被馬嬤嬤訓了一通,說是她梳髮的姿勢不對,這樣會梳痛主子如何如何。
綠鳶哪裡受過這種罵,當即就紅了眼眶。
馬嬤嬤見狀面上更顯不耐:“行了,你讓開。”
綠鳶被趕到了一旁,馬嬤嬤來到秦婠身後,接過梳子開始為秦婠梳髮,一邊梳一邊講,這梳子要以什麼角度開始梳,先梳哪裡的頭髮,遇到纏在一起的該如何如何。
還別說,能做教習嬤嬤的確實有些能耐,秦婠全程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