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婦被秦婠突然轉變的氣勢給鎮住了,她愣愣的看著秦婠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誰?”
“你別管我是誰。”
秦婠冷聲道:“你丈夫和兒子現在肯定肋骨斷了,有沒有戳到肺還不一定,你按我說的去做,我可以讓你去找大夫,但如果你不聽話,我保證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!”
農婦瞬間慘白了一張臉,她看了看左右兩邊的漢子和老漢,當即點頭道:“好漢……不,女俠,只要你饒了我們,你怎麼說,我就怎麼做!”
“很簡單。”秦婠淡淡道:“你可以現在去找大夫,然後明天帶著你的男人和兒子,去城裡衙門告狀,就說遇到了一個帶著血玉鐲的女賊,不但夜裡潛入你家,把你家搶劫一空,還打傷了你的兒子和老公。”
“記住!一定要一路哭喊著去,動靜鬧得越大越好,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,你們遇到了一個手腕上帶著血玉鐲的女賊!我會一路跟著你們,倘若你們不按我說的去做,我保證你們一家三口,死的無聲無息。”
農婦徹底被她給嚇著了,雖然弄不清秦婠這般,自己報官抓自己是什麼意思,但她男人和兒子的哀嚎聲還在耳邊響著,她連忙點頭道:“女俠放心,老婦一定會按照女俠的吩咐辦事!求女俠饒我們一命!”
秦婠懶得跟他們這些渣滓計較,淡淡點了點頭:“去吧,今晚只許找大夫,別的一個字都不許說,明天一早直接進城,去衙門擊鼓鳴冤。”
農婦連連點頭答應,得了秦婠的允許之後,忙不迭的出門找大夫去了。
他們這個村子並不大,只有不到十戶人家,都是以務農和打獵為生,雖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大夫,但治跌打損傷的還是有的。
秦婠本想把躺在地上的老漢和漢子,給拎到正屋去,看老漢光著身子實在是辣眼睛,她也怕髒了她的手,乾脆就把這兩人給留在這,自己去了正屋。
睡是不可能睡了,只要一想到,蓋得被子和墊的被褥都是那老漢用過的,她就噁心的不行。
農婦果然沒有敢聲張,畢竟她男人和兒子的命還捏在秦婠手裡。
現在的秦婠在她看來,就是個大殺神,她是定是造了幾輩子的孽,才會瞎了眼睛,把這麼個大殺神引到了自己家裡。
跌打的大夫瞧著老漢和漢子的模樣,一時也有些懵,就問農婦這是怎麼回事。
農婦憋了半天,也不敢說實話,只說自己兒子和男人打起來了,互相踹了一腳。
這家人是個什麼德行,大夫還是知道的,說句不好聽的,就算這兩人死了,也只是這世上少了兩個禍害而已。
所以,即便他看到了這兩人身上的腳印,也懶得去刨根問底,只幫著把兩人抬到床上,給兩人看了傷後道:“沒什麼大問題,斷了幾根肋骨,我已經幫著復位了,將養著一段時間就好了。”
農婦聽了這話,頓時放下心來,趕緊掏出幾十文錢遞給大夫,將人送走了。
送走大夫之後,農婦也不敢招惹秦婠,只去了正屋抱了被子和床鋪,乖乖去了耳房住下了。
秦婠將所有凳子拼在一起,抱著包裹將就著待了半夜,第二天一早,就催促著農婦上路。
農婦很是糾結:“這位女俠,你瞧老婦男人和孩子肋骨都斷了,根本沒辦法去城裡,老婦一個人去成也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