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秦婠擺出了小姐的架勢,她才垂首略帶著委屈和失落道:“定是奴婢不曾伺候好小姐,小姐這才要往身邊添人。”
聽得這話,秦婠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吃醋了?”
紅苕聞言一愣,而後瞬間紅了耳根:“奴、奴婢沒有吃醋。”
“不是吃醋,那你不高興什麼?”秦婠笑看著她道:“按著份例,我身邊得有四個大丫鬟,這事祖母前些日子便同我提過,不是她們姐妹二人也會是旁人。”
紅苕嘟了嘟嘴:“奴婢知道的。”
“那你還有何可不高興?”秦婠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,笑著道:“放心吧,即便我身邊有千人萬人,我的心裡依舊有你的位置。”
這話一出,紅苕不僅僅是耳根紅了,就連整張臉都紅的可以,情不自禁的朝秦婠露了個笑容來。
秦婠笑著搖了搖頭:“瞧你那傻樣。”
紅苕聞言,面上笑容更甚,瞧著也更傻氣了。
綠鳶在一旁看著有些羨慕也有些失落,若是當初她不曾犯了蠢,想必也應該和紅苕一樣,深得小姐喜愛了吧?
這又怨的了誰呢,怨只怨她自己,小姐宅心仁厚,她犯了那麼多錯,都不曾責罰於她,若是換了旁的主子,杖斃她都是應該的。
綠鳶暗暗下了決心,往後定要待小姐更忠心些,更用心些,這般好的主子,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第二個了。
朝霞院也很忙碌,下人們得了餘管家的吩咐,正忙碌的打掃著,不僅僅將門窗擦的一塵不染,就連地也在用帕子擦拭著。
這般嚴謹,可見對興安侯回府的重視。
秦婠看了看,乾脆領著紅苕和綠鳶出了門,上次她身上沒銀子,只去小店吃了碗麵,這次她要好好嘗一嘗京城第一酒樓一品香的飯菜。
聽說要去一品香用飯,綠鳶和紅苕都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。
一品香的大廚據說比御廚都好上幾分,她們雖未曾吃過御廚的飯菜,可一品香的點心卻是用過的,那滋味,用過一次便再難忘。
秦婠讓綠鳶帶足銀子,還笑著囑咐道:“把馬車上侯府的標誌給摘了,別再遇到半路搶銀子的,莫說是二百多兩,就是二十兩小姐我都不想再花了!”
聽得這話,綠鳶和紅苕都低低笑出了聲,紅苕笑著道:“小姐放心,待會奴婢便囑咐車伕,若是遇到攔車的,咱們二話不說立刻繞道。”
然而,有句話叫什麼來著?
好的不靈壞的靈,怕什麼來什麼。
馬車剛剛出府沒多久,就又被人攔下了。
車伕也很無奈,停了馬車朝裡間對秦婠道:“小姐,有人攔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