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在只是做夢而已。”綠鳶拍了拍胸口,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:“太子殿下宅心仁厚,即便聽聞了,也定不會計較小姐夢裡之事。”
李澈宅心仁厚的形象似乎深入人心,若不是秦婠親眼見過這人的冷臉和身上的威壓,怕是她也會如同她們一般,認為他是個宅心仁厚的。
也幸好是做夢,否則他怎會那般輕易的就饒過了她。
這般想著,秦婠就將此事拋在了腦後,今日是她的?禮,她起的著實有些晚了。
洗漱完之後,匆匆用了些早茶,漱了口,秦婠就坐到了梳妝檯前準備護膚上妝,可剛坐下,收拾床褥的紅苕就驚訝道:“小姐,這是什麼?”
秦婠轉頭看去,就見紅苕從她榻上捧出個木盒來。
那木盒十分精緻,上面雕著梅花還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。
莫說是紅苕,就是秦婠自己也弄不明白,這木盒是從何處而來。
她伸手開啟木盒,只見裡間整整齊齊的碼著一摞絹帕,絹帕的右下角,繡著一個婠字。
秦婠看著盒子裡的帕子,心裡五味雜陳。
昨夜種種竟然都是真的,她不但扇了李澈的臉,還順手摸了摸,不僅如此,還對他說了什麼,您也想我了麼,這樣的調戲加表白的話。
她昨夜肯定是人過去了,腦子沒過去,否則,怎麼會狗膽包天到這般地步?
哦對,她還在他面前炫耀了自己的字和舞技,還得了一句,再在旁人面前起舞,他就一劍砍了她的評價。
秦婠閉了閉眼,覺得頭疼。
很想再去床上睡一會兒,冷靜冷靜。
紅苕抬眸看著她的神色,試探著問道:“小姐,這帕子……”
“哦,我的。”
秦婠回了神,蓋上木盒對紅苕和綠鳶道:“昨日我的帕子丟在了陸國公府,雖說陸雪答應今日將帕子送還與我,但為了以防萬一,從今日起我改用這些帕子。”
她想了想昨夜李澈的吩咐,又道:“若是旁人問起,就說這帕子是我用慣的,上面的婠字乃是我親繡,從前的帕子都收起來一起毀了。”
紅苕和綠鳶點頭應下,紅苕低聲試探著問道:“小姐這些帕子是旁人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