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越朔內心稍稍掙扎了一下,最後拿起了布袋,開啟——
靳越朔將布袋裡的東西盡數倒在了床上,那枚粗製濫造的戒指,也一併滾了出來。
靳越朔看到戒指之後,先是愣了一下,然後便像是被電擊中了一般,一個激靈,將戒指從床上撿了起來。
靳越朔死死盯著手裡的戒指,盯得眼眶發酸。
這是他親手做的東西,他怎麼會不記得?
當時他機緣巧合去了一家廠子,進去廠房以後,跟著流水線的工人呆了一天。
那家廠子是小工廠,做主要做廉價飾品的。
那會兒他身上沒有錢,但又想送蘇煙戒指,便想出了這個辦法。
靳越朔記得,他把戒指送給蘇煙的時候,蘇煙一開始是有些嫌棄的。
但後來,她還是把戒指戴上了無名指,還拍了張照片。
那會兒蘇煙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,拍完照以後,她笑著說:
「等孩子出生了我要給TA看看,TA爸爸就是用這樣的戒指跟我求婚的。」她也只是嘴上嗔怪,但後來就沒有再摘掉過戒指了。
不過後來她懷孕月份大了,四肢經常水腫,沒辦法戴了,便把戒指收了起來。
沒過多久,她被傅長暮逼著做了引產手術,他們兩個人也分了手……
靳越朔怎麼都沒想到,過去這麼多年了,蘇煙竟然還會留著這枚戒指。
靳越朔的視線有些模糊,他將戒攥緊,捏在掌心,狠狠抹了一把眼睛。
靳越朔又去看床上的其它東西,那一張張陳舊明信片……
靳越朔依次拿起來。每看一張,他的眼淚就往下掉幾滴。
最後的結果就是泣不成聲。這些明信片是他跟蘇煙在她懷孕期間交換過的明信片。
他們兩個人每週都會交換一次,上面寫下這一週最想對彼此說的話。
靳越朔沒這種製造浪漫的細胞,這辦法是蘇煙想出來的。
靳越朔雖然不太擅長甜言蜜語,但他有一點好,不管蘇煙提什麼要求,他都無條件配合,絕不敷衍。
所以,交換明信片的每一次,他都寫得很認真。
他寫完明信片送給蘇煙的時候,蘇煙也會送他一張。
這些東西當時都存放在他們兩個人的出租屋裡。
分手之後,靳越朔有想過去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