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朔我發現你這個人啊,說我的時候特別清醒,一攤上自己的事兒就糊塗起來了。」江詩情仔細給靳越朔分析了起來:「八個多月的孩子,是可以活下來的,她當初引產手術的手術單你有親眼看到嗎?孩子的屍體你看到了嗎?」
「再說了,手術單也能造假的。」.
「你是學醫的,引產之後立馬懷孕的可能性是多少,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吧?」
「你就沒仔細觀察過孩子跟你像不像嗎?」
江詩情一番話,成功讓靳越朔陷入了沉思——
他之前一提到這個孩子就頭腦發熱,情緒失控,根本不可能冷靜下來思考這些問題。
他當初確實沒有看到過手術單,也沒有看到過孩子的屍體,僅憑蘇煙一句「我把孩子弄掉了」,就信了她流產的事兒。
蘇煙的身體是個什麼情況,他之前已經找醫生檢查過了。
營養不良,月經紊亂,確實不太可能在流產之後立馬懷上——
他之前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,根本不曾考慮過這些因素。
靳越朔思索間隙,服務生已經上菜了。
江詩情切了一塊兒牛排送到嘴裡,一邊吃,一邊觀察靳越朔的表情。
她知道,他這是開始思考了。江詩情笑了笑,真是當局者迷,關心則亂。
「喏,先吃塊兒肉補補腦子,再繼續想。」江詩情切了塊兒牛排送到了靳越朔的盤子裡。…
蘇煙停在餐廳門前時,正好從落地窗外看到了這一幕。
靳越朔欣然接受了對方切給她的牛排,送到了嘴裡,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,兩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,彷彿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。
烈日當空,蘇煙覺得眼前發黑,頭昏昏沉沉的。
她告訴自己不要再看了,然而腳步定在原地,怎麼都動不了。
大概人都是這樣,忍不住自虐。
明知道看了會不痛快,還是看得欲罷不能。…
「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漏洞百出了?」江詩情看著靳越朔感慨,「這種事情稍微動動腦筋就能想到的,你居然這麼長時間都想不通。」
靳越朔:「……」
江詩情:「按她前男友這個背景,想把孩子的資料改一改,應該很容易的,如果孩子不是本國國籍,就更簡單了。」
「我覺得你應該先想辦法驗一下你和孩子的DNA,這孩子多半是你的。」江詩情說出了自己的推論。
江詩情的分析不無道理,可有一點,靳越朔始終想不通:「如果孩子是我的,她為什麼不告訴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