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沒了第三者在,他們兩個人也無需再掩飾什麼。
傅長暮清楚地從靳越朔的眼底看到了殺意,但這並未影響他一貫的表情。
既然已經知道了彼此的身份,有些事情也就不必藏著掖著,直接搬上臺面就好。
傅長暮笑笑,開口道:「之前蘇煙不懂事兒,跟我吵架鬧分手,賭氣招惹了二少,我替她向你道個歉。」
「她那會兒年齡小不懂事兒,被我慣壞了,衝動起來不計後果,可能給二少造成了傷害,我完全理解二少現在的心情。」
傅長暮說得客氣,但他的每句話都是站在「蘇煙的男人」這個位置說的。
而靳越朔,就成了那個外人。
「二少心裡不痛快,想報復她,我都能理解,不如這樣,二少開個價錢,或者是有什麼想要的專案,我都可以滿足,只要勝意肯跟蘇煙解約。」
靳越朔面無表情聽完了傅長暮的話,然後冷不丁笑了起來,「真大方。」
他是笑著說出來的,但聲音卻很冷,帶著濃濃的諷刺。
傅長暮:「應該的,畢竟她是我的人。慣壞了,就得給她善後。」
「你的人?」靳越朔將手從褲帶裡掏出來,隨意拽了拽領帶,一個動作由他做出來,帶著十足的痞氣。
他又笑了一聲,淡淡道:「你的人前幾天還在我身下被我搞。」
傅長暮聽見這話後,臉上的笑容到底是掛不住了。
男人劣根性作祟,誰受得了這樣的挑釁?
靳越朔看見傅長暮的笑容逐漸消失,心裡有股報復的爽感。
他說:「這事兒你熟吧,之前她懷著我的孩子不也跟你睡過,比起來你倆,我這算什麼。」
傅長暮沉默著聽完了靳越朔的話,又說:「過去的事情我代替蘇煙向二少道歉,她年齡小做事兒不計後果,都怪我慣壞了她。」
「蘇煙無意傷害任何人,她只是為了跟我賭氣,說到底這事兒我也有責任,我也跟二少道個歉。」傅長暮竟然朝著靳越朔微微鞠了一躬。
他平日的身份地位,都只有別人給他鞠躬的份兒。
更何況,靳越朔比他小了幾歲,怎麼找都輪不到他這麼做。
鞠過躬之後,傅長暮又說:「當年那個孩子,我有想過留下,她不想要,我只能順著她,非常抱歉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靳越朔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傅長暮看著他,歉意道:「孩子是無辜的,但她不想跟你有什麼牽扯,我只能順著她的心意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