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磨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不是一口氣滅掉對方全部的希望,而是給對方一點兒希望的光,之後又再狠狠潑一盆冷水。
一念天堂一念地獄,墜得夠狠,才夠疼。
就像獵人在捕獵之前,會給獵物留幾分鐘掙扎的時間,再一槍擊斃它們。
靳越朔扔了手機,既然蘇煙已經簽了這個綜藝,那就讓她拍,給她一個掙扎的機會。
反正,那一天遲早都會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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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煙簽完合同隔天就出發去拍綜藝了,這次綜藝過來的嘉賓,蘇煙都認識。
整體來說,第一期節目拍攝還算和諧。
嘉賓們雖然對醫療知識不是很瞭解,但都願意學習。
不過,蘇煙倒是對這些東西熟門熟路的,有個嘉賓問她,之前是不是學過醫,還是家裡有人是醫生。
蘇煙愣了一下,笑著回了句“沒有”。
那嘉賓也沒多問,只是感慨說她動作熟練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專業出身的。
實際上,蘇煙已經很多年沒做過這種事兒了。
當初是靳越朔手把手教她的,他們小組裡需要人手,她頂上去幫了幾天的忙。
沒想到,隔了這麼多年,她仍然記得這麼清楚。
《如果天使有顏色》的拍攝進行了一週多,幾乎每天都是高強度運轉,一週結束,蘇煙很累,從山區回城裡的路上就睡過去了。
節目組是要在市區住一天才回去的,其他比較忙的嘉賓都先行飛走了,蘇煙沒什麼行程,就跟著節目組到了下榻酒店。
蘇煙剛剛辦理完入住,傅長暮的電話就來了。
蘇煙到現在都沒存傅長暮的號碼,但被他騷擾得久了,蘇煙對這串號碼已經爛熟於心。
傅長暮一來電,蘇煙才想起來,要到月底了。
之前傅長暮說過,月底要她跟他回一趟鎏城,想必今天來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。
蘇煙接起電話也沒吭聲兒,傅長暮早已習慣了她的冷淡,笑著問:“拍節目累不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