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笑得如此明媚的蘇葉,袁嫻雅心底發寒,全身恐懼,腳踝像是被毒蛇纏住了般,趁她不備就會給她致命一擊。
這個女人不是柔弱的閨閣小姐,遇到危險時只會哭哭啼啼的,她是一朵毒花,上過戰場砍過別人腦袋的人,她是一個強勁的對手,吃過一次虧後,她再也沒有小瞧過她。
袁嫻雅全身都痛,只有眼珠子和手指能靈活的動,她狠狠地瞪蘇葉,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,狠不得剜了她的肉。
她咬著後槽牙,惡狠狠的道:「蘇葉,你不僅賤,還是一個瘋子,你敢動我試試?我定讓你償命,看夠我的笑話了吧,滾!」
聞言,蘇葉笑得更甜,像個純真的孩子似的,「你被人睡傻了嗎?我不是動你了嗎?我對你多好,你都是老姑娘了,還沒有嘗過男人。
看我多貼心,這生辰禮就送了十多個男人給你,高矮胖瘦,什麼模樣的都有,皇帝有三宮六院。
不少男子有三妻四妾,有些女人還養面首,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對你更好的人了,讓你當了一回土皇帝,這麼多男的伺候你。」
想到那些歪果裂棗玩弄她,親她,摸她,把她折騰得奄奄一息的,她就恨,都是拜面前的這個女人所賜。
她是多麼冰清玉潔,卻被那些又老又醜的男人破了身,糟蹋了,她遲早有一天把他們剁碎了喂野狗。
蘇葉可不在乎別人罵她,在西北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人罵過她,回京後罵她***狐狸精的也就只有幾個人。
她不在乎,不代表別人不在乎,清風性子沉穩,好多事情激不起她的情緒,但唯獨關於蘇葉的事她可忍不了。
抬腳碾了碾她的手指頭,看她吃痛得倒吸一口冷氣,清風冷笑一聲,那明亮的眼眸滿是諷刺,輕蔑道:「***自賤,看你這副惡毒猙獰惡心的模樣,連乞丐都嫌棄。」
「你……」
她從蘇葉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眸中看到了狼狽不堪,骯髒的自己,她的眼眸如星光般璀璨,一切汙垢無處可逃,現原形。
她心神微動,不敢再看,不過也越發的恨她們兩個。
「清風,你也太不該了,小心臟了你的鞋。」
清風一副懊惱的樣子,勾唇說道:「小姐教訓的是,這種腌臢之人碰了沾染晦氣,歹毒之人就是臭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。」
「說老鼠都是抬舉了,只怕是連老鼠都不如。」
兩人一唱一和,懟得袁嫻雅嘔出了一口血,差點氣暈過去。
「你們兩個夠了沒有。」
「不夠,你以為我想見你,我特意來落井下石,奚落你的,得此待遇的唯有你一人,你好好享受吧,這賬我還沒有跟你算完呢。
你害得清風差點被燒死,明月重傷在床,這筆賬怎麼算,她們兩個可比你金貴多了,清風,你說我們該從哪裡下手呢?先收點利息。割耳朵還是割舌頭或者是剁手指頭?」
兩個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掃,似乎在考慮從何處下手,蘇葉每說一個地方,匕首就放在上面。
冰冷的匕刃觸碰在嬌嫩的肌膚上,寒稜稜滲透到她皮血之中,產生徹骨冰涼懼意,她打了幾個寒顫。
她才不要變成殘缺的人,剛想說話就收到蘇葉的冷刀子,心中一凜,話說不出口。
這細微的動作逃不過她的眼睛,蘇葉在心中鄙夷了她一番,現在知道害怕了,她給她下藥的時候可沒手軟。
想要她變成一個廢人,內力對一個習武之人何其重要,要是沒有了是一個重擊。
清風面色凝重,輕聲道:「小姐,要是可以我倒是想挖她的心出來看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