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試探過文繡,文繡提起蘇葉都是滿滿的欣賞,說她見識非凡,還和她說了不少事情。
蘇葉看她心思鬱結,非常的不自信,天賦這種東西很少有人有,有天賦的人只要稍微刻苦些那比別人做得都要好幾倍。
她只是被如今的困境困住了,沒見過大風大浪,被保護得太好了,突然受到暴擊,沒人指導,惶然無助是很正常的。
蘇葉並不覺得女子和男子有什麼不同,她們女人並不比男人差。
西北的女人大都不靠男人,她們性格爽朗,都非常直白,想要什麼都主動努力的去爭取。
會騎馬,會打獵,沒有像京城女子那樣足不出戶,只管內宅之事,她們也可以頂半邊天。
蘇葉選了一些西北女子做的事情講與她聽,希望她能振作起來,走出困境。
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,同為女子難道不該互幫互助嗎?
女子束縛太多,她希望她們也可以和她一樣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,以前沒有女子當官,做女將軍。
如今建安帝給她這個機會,她覺得以後也會有更多有抱負的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樣當官造福百姓,為君分憂,這得有一個明君。
種種證據擺在面前,之前還在信誓旦旦,指天發誓的許梓凌徹底慌了,失控大喊:「阿繡,我沒有,別聽他胡說,我是你的親人,你寧願相信陌生人也不願信我嗎?
我看是他們圖謀文家的家業才對,你不要被他們矇蔽了,他們怎麼會出現得那麼巧,一切都是他們設計的。」
他憤恨的盯著蘇葉看,那目光狠毒,恨不得撕下她身上的肉。
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
「我可憐的小姐,老奴對不起老爺夫人,讓小姐被人糟蹋了,表公子確實不是良人。」管家痛心疾首的說道。
一下子知道真相,文繡倍受打擊,哭得更厲害,抽抽噎噎道:「是我太沒用了,爹孃,我對不起你們……」
看她只顧哭,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似的,也不表態,蘇葉還以為她不信,被許梓凌的花言巧語騙了。
或者就算知道真相,她失身於他不得不屈服於現實。
女孩子怎麼眼淚這麼多,現在不是哭的時候,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。
「無論他再說什麼好話,但就憑你還在孝期,他就對你做這種事,陷你於不義,其心可誅。
現在你已經不是有爹孃寵著護著的人了,要認清事實,自己立起來,能全心全意愛護你除了你爹孃還有誰,你現在哭有什麼用,文家這麼多人還要靠你養活,你怎麼會沒用,擦掉你的眼淚。」
文繡猛地抬頭,抹掉眼淚,依賴的看著她,問:「那我該怎麼做?」
她腦子很亂,真的不知該怎麼辦,也不敢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,拼命剋制,就怕他們說她只會哭,一點用都沒有。
她下意識的問蘇葉,覺得她可靠些,與別人與眾不同,不會看輕女子。
蘇葉摸了摸下巴,用最輕快的語氣說最狠的話:「做錯了事,當然要接受懲罰,他既然這麼喜歡毀人清白,到處留情,那就把他閹了。」
其他人:「……」
文繡愣住了,她雖然恨不得殺了許梓凌,但當讓她動手時,她辦不到,她有些猶豫:「這……」
「閹不閹隨你,你是受害者你決定,做事可不要心慈手軟,要不然受到傷害的人是你自己,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,要是換成是我,我二話不說立刻閹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