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沒亂摸,我只是幫你擦灰而已。」她死不承認摸他的臉。
看著兩人相握的手,她也沒有抽開,還拉過他的另一隻手,把自己的手與他的手相貼,掌心對掌心。
雖然她的手指修長,但他的比她的更長,完全可以把她的手包裹住,她把兩人的手進行對比,又捏了捏他的手指頭。
「手挺好看的,手指和我的一樣沒多少肉,比我的大這麼多。」她感嘆道。
她還把自己的手指穿到他手指縫中,兩人十指相扣,在他反應過來時,才覺得此刻他們非常親密,臉有些熱。
他把手抽出來,沉沉的說道:「很晚了,回去休息。」
「你的臉沒擦乾淨,要用帕子沾水擦才醒,我幫你擦吧,這次保證一定擦乾淨。」
「不用。」他轉身就走,頗有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「怎麼走這麼快,不用就不用,反正又不是我頂著一張花貓臉。」
她的聲音從後面傳來,他的步伐也邁得更快了。
第二天,楚云溪要去拜訪他的老師,蘇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她想見一下這個有名的儒生,林相的師兄,怎能不見一面呢。
也是越家的人,說來越雲凡得稱呼他為一聲祖父。他在振字輩排行老八,名叫越振淵與越雲凡的祖父越振華是堂兄弟。
不過越振淵的年紀倒是與越振華的兒子年紀相仿與楚太傅同齡。
今日楚云溪穿了青色的錦袍,袖口用青色的絲線勾勒出竹葉的形狀。
楚云溪的衣服以素色為主,圖案不會很華麗張揚,與葉絕塵全然不同,簡直是天壤之別。
他身後背了一個竹條編成的書簍,是一個方形的書簍,精緻,靈巧。
這書簍背在他身上,氣質斐然,儒雅,更引人注目了。
這書簍在這裡很普遍,那些書生打扮的人手背一個,也算是象徵他們的身份吧。
他這個裝扮出來的那一刻,蘇葉望了過去,眼底都是趣味,直直的盯著他看。
被她那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,有種幻覺他這身衣裳是否不妥,要不然她怎麼看那麼久,平時她也不注意他的著裝。
儘管他心中有萬千思緒,有瞬間的羞赧,但他面上還是很平靜,讓人看不出深淺,看不出他真實的心思。似乎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目光似的。
「真是難得你不穿那一身白了,這下不像披麻戴孝了,看這身多好啊,都比平時俊多了,身姿如竹,人也精神多了,多襯你,早就該這麼穿了。」
語氣滿滿的是對白衣的嫌棄,他想了想,他確實沒有見過她穿白衣,京城的女子還是比較追捧白色的裙子的。
她們的那種白色的裙子也不是那種簡單的素白,有不同樣式,穿上去比較仙氣,不過白色也是挑人,並不是誰穿白色都好看。
像蘇葉這樣長得出眾的穿什麼都好看,就算只是穿麻布衣氣質還是沒有被壓下去。
「不過是一身衣裳罷了,儀容得體大方就行,不用太繁瑣,看不出來你對這方面在意,平時也不見你打扮,只要清風多為你戴點珠釵,你就在那嫌棄,恨不得什麼都不戴才好。」
他瞥了她頭上一眼,今天她梳了一個飛仙髻,左右各插一根步搖和釵子,兩鬢還粘著兩朵珠花。這打扮比較莊重。
往常她梳的是最簡單的單螺髻,就只是用髮帶綁著,非常利落沒有絲毫累贅。
看到他的視線放她頭上了,她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,「好看嗎?是不是與平常不一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