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太醫掰開他的眼睛看了看,又看他額頭上的傷口,「人死的時間不長,額頭上的傷口看著挺嚴重的,但不是致命傷。筋脈斷裂而亡,兇手是內功深厚之人。
但奇怪的是他除了額頭上的傷就沒有其他傷口了,也不
是用內功震碎他的筋脈,怪哉!」
蔣太醫覺得很不合理,百思不得其解,不死心,又檢查了一遍,還是沒有弄清原因。
他想了想,把他衣服給扒了,「真的是除了額頭上有傷,其餘的傷口都沒有,威遠侯,你不覺得奇怪嗎?」
「這是不可能的事,我再看看,要不你檢查一下他的頭,他頭髮這麼密,把細小的傷口遮住了也不奇怪。」
蘇辰逸提議道。
聞言,蔣太醫上手扒了扒,又摁了摁,「還是沒有發現。」
蘇辰逸不信這個邪,「難道要仵作來看,也來不及了,我再看看。」
一般胸口和頭部是比較重要又脆弱的地方,要是下手,避不開這兩個地方。
蘇辰逸用力摁了心臟那個地方,他摁了幾下終於發現不對勁,有點硬,還有比針眼還小的一點紅,要是眼力不好還真發現不了。
「蔣太醫,裡面有硬物,看來致命傷就在這裡了。」
蘇辰逸運了內功,又在那具屍體上點了兩個穴位,終於把東西給逼出來了。
是一根銀針,這就是殺人兇器。
「殺人兇手武功高強,內功深厚,只用一根銀針刺入他心臟,他瞬間斃命,還看不出他武功的路數,看來此事不簡單,看這個下藥之人還有沒有同夥,這人的身份查出來沒有?」
「回威遠侯,已經查明他的身份,此人叫馬六,平時管理馬廄的,性子也比較孤僻,不愛說話,家裡也就只人,我們的人正在搜查他住的地方,看有沒有赤魂草……」
「走,過去看看。」
蘇辰逸有預感這次查不出什麼來,背後之人肯定是拿這個馬六的家人威脅他或者給他錢讓他乾的,就憑他,拿不到赤魂草。估計背後之人謀劃了許久。
在崖底。
原本還有些憂慮的趙靈煙,在蘇葉的影響下,心情很不錯。她拋開了所有的憂愁,安心養身子,早上太陽還不是很猛時就到山洞外面曬太陽。
他們三個把能逛的地方都逛過了,他們倒是也沒有把出去的期望寄託在別人身上。
計劃好了,最多在下面就出去。
蘇葉是閒不住的性子,要讓她安安靜靜的是不可能的,她很會自娛自樂,逛的時候她也不忘了找出路。
趙靈煙坐在一棵樹下,楚云溪就坐在她的不遠處,兩人閒聊著。
蘇葉就在不遠處練劍法和槍法,她自然沒有長槍,是用樹枝來當的長槍。
「楚大人,我看蘇葉晚上都是趴著睡的,她背後的傷是不是挺重的?她怎麼每天還原封不動的練劍法,這不會牽扯到她的傷口嗎?你怎麼不勸她。」
勸她?他是勸不動的,想到她的傷口確實很嚴重。
「她傷得確實是挺重的,看著嚴重,其實沒有傷到筋骨,這兩天擦過藥已經好多了,她每天都雷打不動的練武,就算是下雨天也不落。
她知分寸的,就算練武也不會牽扯到傷口,她自有自己的打算,我也勸不住她。」